的警告,一把鋒利的小刀尖,已抵在他的右耳後的藏血穴上,只須輕輕一送,就可以割斷血脈。
同時,左手也被人扣住腕門往後扭。
他嗅到相當迷人的脂粉香,心中一動,因此消去抗拒與反擊的念頭,任由對方擺佈。
同一瞬間,他看到超越而前的人,用迅捷如電的奇速,用行刺的小匕首插入向他攻擊那位仁兄的左肋。
這種反出刀的行刺手法熟練極了輕描淡寫不著痕跡,即使事先有所警覺的人,也無法防禦或躲避。
“呃……”那位扮老人的仁兄悶聲叫,不等有所舉動,已被行刺的人從後面以左臂勒住了脖子,立即拖走,快速地進入不遠處的一間客房。
他感到左背連震兩次,左魂門與左神堂兩穴各捱了一指,穴道封住了。這兩穴道都不是要穴,但被刺之後,左半身麻木不靈,但並不妨磚雙腳走動。
刀尖離開了要害,他被人挾住了。
“跟我走。”挾住他右臂的人架住了他,挽臂貼身顯得親熱極了:“你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漢子,不會叫救命丟人親眼的。”
是一個家常婦人打扮的女人,在燈籠光芒的映照下,呈現一張美麗的面龐,微笑相向十分動人。
“我不是好漢,我……”他阻止了自己反擊的衝動,佯裝驚恐。
當發現警兆的瞬間,他的神意一動,護體神功已隨心而發,想制他的穴道,對方必須在內功修為上比他強三倍,不然休想制他。
“就算你不是好漢,你也不會叫救命。”美麗的女人媚笑著說:“因為你一張嘴,我就會把你打昏,然後上屋遠走。”
“好吧!你是贏家。”他只好示弱屈服:“你要帶我到何處?”
“屆時自知,走。”
另一位扮男裝,刺殺佝僂老人的黨羽,已從客房出來了,大概已將死者安置妥當。
兩個女人挾住了他,取道出店,自大街轉入一倏小巷,行人漸稀。
“剛才要暗算你的人,是三山別莊的高手,陰手龐高,一個陰狠歹毒的黑道有名惡棍。”扮男裝的女人說:“你應該感謝我們替你解厄,所以希望你不要把我們看成仇敵。”
“你們是……”他問。
“我們是希望與你合作的人。”
“合作什麼?”
“合作聯手對付三山別莊的公孫老狗。”
“你們與他……”
“有仇有怨,誓在必報。任何與三山別莊有仇恨的人,我們都歡迎。”
“你們用這種綁架的手段……”
“那是不得已的事,張兄。”扮男裝的女人語氣坦誠:“真要用和平手段請你,你不會答應的,我們已看出你是一個傲骨天生,天大禍事一身當的硬漢。也只有你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初闖江湖者,才敢挺起胸膛與威震天下的三山別莊獨力周旋。”
“你很會奉承人,姑娘。”
“也許。張兄,普天之下,不喜歡奉承的人,大概沒有幾個。對於你,還不筧奉承,你確是一個值得稱機的人。我們有最可靠的訊息,已經證實你的身份底細。”
“我猜,訊息一定來自接引人魔那一群人,因為只有他們,才知道我的身份底細。”
“差不多,你也夠精明呢。”
“誇獎誇獎。”
“現在,我們要出關出城。”
不由他多想,一個女人已抱住他的雙腳。扛上肩,緊走兩步猛地向上躍升。
從西關沿關外的小徑向南行,可以到達接近南門的清風橋。橋跨關河。這條河從西北的京口港南流(京口為運河入大江河口)入北水關,從南水關流出入漕河。河西岸,有一處名勝,叫藏春塢,是府城名士的遊春好去處。
塢西,是萬松岡,宋朝名臣司馬光詩:藏春在何處,鬱郁萬松林,就指這處地方。
廿餘年前,響馬賊三過南京,鎮江也受到戰火的蹂躪,天下大亂期間,藏春塢曾經受到兵災,園林荒蕪,亭臺樓閣只剩下斷瓦殘垣。
最近幾年雖然修復了幾處樓臺,但很難恢復舊觀了,好些地方成了流浪漢的暫時棲身所,好些地方白天也沒有人敢接近,因為附近經常鬧鬼、鬧怪、鬧五通神、鬧……反正都是人們害怕敬畏的蛇神牛鬼,誰敢前來自找麻煩?
一群鬼魅似的女人,天一黑就從萬歲樓附近偷渡出城,隱入藏春塢一帶荒林茂草間。
二更天,兩個女人偷渡西關向南走。
更後面,跟來了不少人,一個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