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討回公道,這與在下的仇恨風牛馬不相及,豈能怪罪在我頭上?哼!豈有此理。”
“老弟,俗語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是嗎?”
“話是不錯,楊爺是有意替雙方和解?”
“楊某不才,自信還有幾分擔當。”
“好,衝楊爺的金面,在下答應和解。”
“楊某深感榮幸,老弟的條件是……”
“在下的條件很簡單,可說是最低的條件。公孫英必須同在下返回鎮江,由他父子在三山別莊廢墟,當天下英雄之面,向在下公開道歉披紅掛綵,要求不苛吧?”
“這……”
“易地而處,楊爺肯這樣寬宏大量嗎?”
條件真是太寬大了,鬧海金鰲按理絕對沒有反對的理由。但依情勢論,公孫英根本就無法辦到,怎能接受?
公孫英怎能勸使他老爹公開向仇家道歉?
即使三流人物,也不肯做這種聲威掃地的事。
“老弟未免強人所難。”鬧海金鰲不悅地說。
“依楊爺之見,又待如何?”
“由楊某治酒,替你雙方和解,由公孫賢侄即席向老弟道歉,如何?”
“就這樣簡單?”
“就這樣簡單,大家都有面子。”
“辦不到。”張允中說得斬釘截鐵。
“這麼說,老弟是不給楊某面子了。”鬧海金鰲語氣一冷。
“這是楊爺處事不公,錯不在我黑天鷹。”張允中的態度也變得強硬了。
“什麼?你……”鬧海金鰲變色拂袖而起。
“你給我聽清楚了。”張允中也倏然而起:“說句不中聽的話,你根本就不配做調解人。你的聲望地位,也不夠充調人的份量,不要在我黑天鷹面前大呼小叫。告訴你,我不吃你那一套。”
“你……你你……”鬧海金鰲快要氣瘋了。
“這小子不識抬舉,我來教訓他。”一名大漢怪叫,繞出,衝上,二龍爭珠出手疾探張允中的雙目。
毀雙目,怎能說是教訓?
張允中冷笑一聲,食中兩指一拂,快如電光一閃,將對方行將及眼的食中兩指齊根拂斷,下面一腳挑出。
“哎……唷……”大漢狂叫,俯屈著身體暴退,左手食中兩指折斷處鮮血直流。
“不知自愛的人,不妨一擁而上。”張允中離開桌旁,等候其他五個怒叫著要撲上的人出手:“不是猛龍不過江;黑天鷹如果沒有幾分能耐,豈敢在天底下獵食?鬧海金鰲,你最好阻止你這些打手送死。”
“不要緊,這些人都不是怕死的膽小鬼。”黑煞女魅在一旁嬌叫:“他們一定自以為比公孫英高明,人數也並不少,所以敢張牙舞爪,快上呀!”
一句話驚醒了這些自以為了不起的莽夫,他們任何一個人也沒有公孫英高明。
已經近身正想出手的一名大漢,聞聲悚然收勢後退,眼中有恐懼的神情。
“你鬼叫什麼?”另一名大漢撲向黑煞女魅怒叱,一掌劈向她的左頸根,掌風居然渾雄無比,速度也頗為驚人,武功的根基不弱。
黑煞女魅自從與張允中結伴同行,經張允中以言行感化和紓解心中的偏激,心情日漸開朗。
無形中得失之念減弱了許多,也就參悟了心意神通相感應的境界,身手之靈活無形中進步了許多。
出手間舒放自如,已非吳下阿蒙,她自己也感覺出這微妙的變化。
黑影疾閃,魅影功更上一層樓。
“劈啪啪!”一連三記正反陰陽耳光,把挾怒出手的大漢打得暈頭轉向,幾乎仰面摔倒,滿嘴流血,大牙鬆動,連退四五步方被同伴扶住了。
“本姑娘第一次手下留情,心中沒有起殺機。”黑煞女魅微笑著說:“便宜了你。如果你們認為我黑煞女魅的綽號名不符實,不久你們就會發現自己的錯誤了。”
男女各出一擊,大獲全勝。
盛氣而來的人,立即氣沮傲消。
鬧海金鰲臉上無光,下不了臺,鋼牙一銼,手搭上了盤龍護手鉤的鉤柄。
張允中冷哼一聲,手徐徐握住了刀靶。
氣氛一緊,將接近爆炸的臨界點。
“刀光劍影,殺氣沖霄,你們幹什麼?”青袍人冷冷地說:“山陽捕房的周捕頭,最討厭有人在他的管區,公然動刀子,打打殺殺砸他的飯碗。為了怕縣太爺拿他的屁股蛋出氣,他會反臉不認人的。快了,他快要來了。”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