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
“誰?”
“鬧海金鰲楊波,淮安第一霸。在江湖道上,他的名氣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像接引人魔這些魔頭,在聲威聲望上雖略高一籌;但論實力,鬧海金鰲卻雄厚得多。從這些爪牙的氣勢與排場看來,委實令人羨慕。”
“唔!是很神氣。”
“要不了多少時日,你一定可以擁有這些。”。
“哦!我不想擁有這些,那太苦。”
“太苦?”
“是呀,統率一百個人,你必須照料這一百個人,每一個人都必有所求,真不好受。”
“原來如此,這不是問題。”
七個人神氣地人廳,氣氛一緊。
張允中兩人連頭都不抬,不加理睬。
擺足威風的人,對這種受人冷落的情景最感憤恨,不但臉上無光,而且極為難堪。
身材高大,滿腮黃鬚的鬧海金鰲,登時臉色一變,難看已極。六位從人更是怒容滿臉,即將發作。
鬧海金鰲強忍怒火,用眼色阻止隨從發作,整了整衣袖,輕咳了一聲。
張允中不是一個真正傲慢的人,只好聞聲抬頭,虎目炯炯,注視著臉色不豫的來客。
“在下淮安楊波。”鬧海金鰲居然忍下一口惡氣,主動打招呼:“老弟可是張允中?”
“不錯,在下張允中,江湖匪號叫黑天鷹。諸位請坐,但不知有何指教?”
鬧海金鰲在對面落坐,六位隨從在後面雁翅排開,抱肘而立,怒目而視。
“老弟與黑煞姑娘途經敝地,楊某未能親迎,十分抱歉。”
“好說好說。在下出道甚晚,對各地同道前輩均感陌生,不敢冒昧投帖拜會,楊爺恕罪。”
“四海之內,皆兄弟也。老弟這麼說,豈不見外?俗語說,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老弟在江湖闖道,結交一些朋友是十分重要的事。”
“在下在這麼做。”
“楊某在淮安,頗有一些局面。老弟與黑煞姑娘,可肯交楊某這位朋友?”
“這是在下與黑煞姑娘的榮幸。”
“楊某開設了一家酒樓,稱鎮淮樓。老弟與黑煞姑娘既然認為楊某是朋友,請讓楊某作東,在鎮淮樓為兩位設宴洗塵,尚請賞光。”
“楊爺,真抱歉。”張允中委婉地拒絕:“在下與黑煞姑娘,正準備僱船過大河北上,行期緊迫,錯過旅程,要追尋的人可能溜之大吉,所以不敢稽延。楊爺的盛情,在下與黑煞姑娘心領了,日後再經貴地,一定具帖前往拜安。”
“哦!老弟要追尋的人是……”
“江南黑道第一霸,天下三莊之一,三山別莊的大少莊主公孫英。”
“唔!原來是公孫大少莊主公孫英賢侄。”
“原來楊爺與公孫家有交情。”
“呵呵!同道嘛!年前,楊某也曾仗一把盤龍護手鉤,在江湖闖出一番事業,與狂彪公孫龍老哥頗有交情。住處相距非遙,迄今不時仍有音書往返問候。”
“呵呵……”張允中也笑:“那麼三山別莊的事故,楊爺必定已經知道詳情了。”
“這個……”
“如果在下所料不差,公孫英一群英雄好漢,必定在尊府,或者在鎮淮樓作客了。”
“是的,他們昨晚光臨寒舍。”
“那麼,在下相信公孫英的說詞,必定與在下的話不盡相同。”
“老弟又是那一種說法?”
“在下所要說的是事實。”張允中鄭重地說:“事實是在下出道沒幾天功夫,對江湖人可說陌生得很。既不認識可敬的前輩名宿,也不知道誰是武林風雲榜上的英雄是誰。與三山別莊公孫家的人,更是無仇無怨。可是,公孫英兄弟無緣無故,用消元散暗算在下,擄入三山別莊打入地牢,酷刑迫供要在下招出藝業師承。並且他三番五次用各種陰謀詭計要我的命,最後在下跌落八公巖褚家的佛堂陷阱,這狗東西不惜殺盡好友褚家滿門,火焚褚家燒燬陷阱想要將我化成飛灰。光棍打光棍,一頓還一頓;在下與他公孫家誓不兩立,不死不休。楊爺,當然,朋友的交情不能與陌生人比,該怎麼辦,你瞧著辦好了。”
“老弟,你這是一面之詞……”
“全鎮江的人都知道這些事,是否一面之詞楊爺你心中有數。”
“三山別莊被你糾合桃花塢所毀,沒錯吧?”
“公孫莊主從桃花塢女匪手中,謀奪了她們花了無窮心血奪獲的廣東皇貢,她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