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器,無關宏旨。練了百步神拳的人,對方如果護體的內功不足,即使手上有龍泉太阿,同樣會被拳勁洞胸裂腹。”
“確是行家口吻。”
“尊駕也是行家。”
刀光一閃,刀尖已伸出四尺外,距青袍文士的心坎不足三寸。
“試試看,刀利不利?”他笑問。
“很鋒利。”青袍文士鎮定地說:“刀氣發出如縷,澈骨裂肌集中聚勁於一點。老弟內功的修為,最少也有四十年或一甲子的火候。老弟,你多大年紀了?”
“二十剛出頭。”他收回刀,繼續細心的磨:“內功有多種,各擅勝場,各有優劣。修為的深淺,牽涉到天資,勤功苦學、悟性、明師……不一而足,從年齡判斷火候的深淺,失之子羽。”
“高明高明。”
“胡謅而已,請不要放在心上。”
“告辭。”
“不送。”
兩位文士互相一打眼色,敗興而走。就這麼磨磨刀,就把兩個前來準備挑釁的高手打發走了。不戰而屈人之兵,是上上之策。他那一刀送出,已鎮住了青袍文士。
臨湖莊的密室中,逍遙飛魔與公孫英,傾聽兩位文士與張允中見面的經過。
青袍文士顯得憂形於色,語氣顯得有點誇大。
“東翁,老實說,憑在下的眼力,不敢說神目如電,至少也明察秋毫。而那小輩神乎其神的一刀,在下的確無法看到刀是怎樣到達的,反正比眨眼還快,刀尖便出現在心坎要害之前,稱之為以神馭刀,決非過甚。”
青袍文士似乎餘悸猶在:“要出動本莊的人與他硬拼,東翁,死傷之慘,將空前絕後,不堪收拾。”
“他有這麼厲害?”逍遙飛魔有點動容。
“是的,東翁。”另一位文士苦笑:“他敢在天王甄海的右鄰落店,膽氣之雄可想而知,如無所恃,豈敢如此大膽在虎穴邊鼾睡?甄三爺出動了甄府五殺手,斷送了三個,片刻之間,鎩羽而歸,而他還沒動刀呢!”
“賢侄,令尊與他交過手嗎?”逍遙飛魔轉向公孫英問道:“你說,你兄弟曾經將他們兩人擒回莊中。”
“家父不曾與他交過手。”公孫英說:“別莊被毀的當夜,家父已經動身往南京辦事去了。小侄也外出偵查敵蹤,來不及趕回,小侄也弄不清這傢伙的底細,真不知他的修為到了何種境界。小侄與舍弟確是輕而易舉地擒住了他,囚入地牢卻被他破牢逃掉了。至於黑煞女魅,則甘願做小侄的侍女,馴順地做了好幾天,最後是被張小狗救走了,她,她的武功平常的很。”
這傢伙存心不良,心懷鬼胎,不願將張允中刀劈生死二門的真實情形說出。
“那麼,他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逍遙飛魔老眉深鎖:“可是,你們沿途亡命逃竄,有如喪家之犬。你不是曾經輕而易舉地擒住了他嗎?”
“小侄也是大惑不解。不過,擒他並非憑武功……”
“你是說……”
“用消元散弄翻他的。”
“哦!難怪。”
“他沿途追殺,其實雙方並沒真正狠拼,只是他神出鬼沒,一沾即走,猝然襲擊打了就跑,小侄的人確也無奈他何,也英雄無用武之地,被他追得好慘。”
“唔!看來,只好用智取,以免有重大的損失了。”
“東翁明鑑,確是宜用智取。”第一位文士說。
“好,那就借重無情劍與他手下八女,把張小輩兩個人引來。範夫子,勞駕你隨公孫賢侄手下的袖裡乾坤,秘密地跑一趟甄府。”
“甄三爺其實心中已怯,他會答應的,不需袖裡乾坤陪同前往,以免被張小輩看到。在下如果估料不錯,張小輩必定已在甄府附近監視了。”
“那……範夫子,你已經和張小輩照過面……”
“不妨,張小輩一定以為在下是甄府的人,在下進出甄府,反而不會引起張小輩的疑心。”“好,範夫子就走一趟好了,事不宜遲,早辦早好。”
“好的,在下這就進城跑一趟。”莊中一陣忙碌,但莊外的人是無法看得到的。
張允中與黑煞女魅,確也在甄府附近走動過幾次,他倆的黑衣極為搶眼,吸引了許多有心人的注意。
他們看到了範夫子進入甄家,果然不起疑心,事先早已認為範夫子是甄家派出的人。
甄府沒有動靜,顯然天王甄海,並沒有將無情劍打發走的意思,要看他兩人是否真有膽量前來鬧事。
入幕時分,他倆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