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壁出的主意……”
“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朋友的義氣,不能怪你。”張允中打斷對方的話:“咱們不談這些好嗎?”
“老弟,這……”
“反正無情劍已經躲到臨湖莊去了,我黑天鷹沒有再去找你的藉口,找你也沒有用,是不是?”
“老弟海量,甄某十分感激。”
“那倒不必客氣。無情劍是你的朋友,你為朋友兩肋插刀,冒了很大的風險,總算盡了朋友的情義。你我都是江湖人,江湖人以義氣為重,庇護他足見閣下是個有擔當的人。好在彼此都不曾發生重大的傷害,說過了也就算了,留一份情義,日後也好相見。三爺,你好像有什麼事想說,但說無妨。”
“臨湖莊派了人來,打聽老弟的意向。”
“三爺你怎麼說?”
“我希望老弟讓我從中調解,臨湖莊的項老太爺,也是為朋友兩肋插刀,他不能把危難投奔他的朋友置之不理,所以……”
“這件事沒有什麼好談的,三爺。”張允中正色說:“公孫英與無情劍,把在下與黑煞姑娘迫害得生死兩難,要我們輕易地放過他們,那是決不可能的。臨湖莊既然插手管了這段恩怨,就得承擔所要發生的後果。三爺,不是在下有意關閉調節之門,而是情勢必須依因果發展,擺在眼前的路只有一條,必須有一方去見閻王。”
“老弟,仇恨不是不可化解的。”
“三爺,話不是這樣說,有許多種仇恨,是不能化解的。而朋友的道義,也應該是有限度的。你不能包庇一個十惡不赦的朋友。江湖人四海皆兄弟,你怎能包庇每一個血腥滿手作惡多端的兄弟呢?在下尊重江湖道義,因此事先只要求包庇他們的人,將他們趕走,已經夠道義了吧?包庇他們的人既然不問情由,不論是非,自以為實力龐大可以左右一切,不擇手段想要我的命,我只好一報還一報,為自己的生死而拼命了。”
“老弟,別無商量了?”
“別無商量。”張允中堅決地說。
“如果……”
“沒有如果,三爺。臨湖莊已經與在下生死相見,在下已經宰了他們四個人,現在除了雙方各盡所能澈底了斷之外,已別無選擇。”
“這……”
“今晚午夜,黑天鷹將重臨臨湖莊。請轉告姓項的,生死關頭,在下將全力以赴。功力不夠,武功不佳的人,最好及早迴避,以免枉送性命。”
“何必呢!老弟……”
“這不能怪我,三爺。以三爺你來說,我就佩服你的豪氣和磊落的行徑,你派了四個人來公然叫陣,光明正大敞開來幹。晚上你遣走其他派不上用場的人,公平地與在下了斷,所以,在下刀下留情。至於臨湖莊的人,向莊主一代魔頭,竟然用卑鄙的手段計算在下,要不是在下命大,昨晚就去見閻王了,所以別無商量,雙方的仇恨已不可能化解。三爺,你走吧!”
“看來,臨湖莊是毀定了。”天王甄海離座嘆息。
“還不一定哦!”
“臨湖莊倚為長城的四神靈,已經……”
“向莊主還沒出面呢,倘才是在下的勁敵。”
“老弟別開玩笑了,項莊主年屆古稀,他只是一個養尊處優的昔年富商……”
“哈哈哈哈……”
“老弟笑什麼?”
“練內功的人,學無止境,只要肯下苦功勤修苦練,愈練愈精純,直至百歲以後生理機能退化,這才逐漸損耗根基。”
“是的,尤其是佛道兩家,成佛成道並非不可能的事,所以練內功肯勤修苦練的人,決無眼茫茫與內腑功能失效的現象。”
“向莊主年屆古稀,卻能享受數十名美女。三爺,你把一代魔頭……”
鄰座突然站起一個人,重重地咳了一聲。
黑煞女魅眼明手快,左手一抬,銀芒電射而出,她的銀針威力相當可怕。
是那位會風雷神掌的老人,右手一抬,電閃而至的銀針入手。
“唔!這種針的型式,老漢似乎有點眼熟。”老人說,將銀針拋回:“有點像化骨毒針。”
張允中的話被打斷了,沒說出逍遙飛魔的底細。
“你不死心,是嗎?”他不理會老人所說的話:“老人家,你的風雷神掌火候精純,但還不夠精純,要不要再試試?”
“自古英雄出少年……”
“薑是老的辣。”
“老了不中用了,少年人。”
“那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