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忽然,她覺得自己對家的渴望達到了強烈的程度,她想如果現在有人願意給她一個家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他。畢竟又家才有溫暖和依靠,才有疲倦後休息的港灣。但她知道,這一切,許如海不會給他。
許如海進來的時候,張寡婦已經把自己白花花的身子鋪到了炕上。面對這白花花的身體他許如海幾度無法自拔,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前奏,他已最快的速度清除了身上的障礙,撲上去在她的身上瘋狂的舞動著他發洩不完的力量,他在盡情享受著這個女人能夠帶給他的最大限度的快樂。她緊緊的抱著他,指甲甚至在他寬厚的脊背上留下了粉紅色的記憶,她並不想失去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依靠,但她似乎已經察覺到這是他們最後的瘋狂。於是他和她都用盡心思想把這一場戰鬥演繹的更加完美。
在此起彼伏的消魂時刻,許如海甚至想過要放棄一切,包括讓他為之瘋狂的胭脂墳,帶著這個能消魂攝魄的女人遠走他鄉。但這僅僅是一閃而過的念頭,他已經為她安排好了以後的生活,給她留下了足夠闊綽生活的銀子,甚至在極度激動之餘還告訴她有困難可以去北溝找他的親信許二,雖然在他說出來之後他就後悔了,而就是他激動之餘的一句話毀了他精心佈置的棋局。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這就是這個女人的魅力。
許如海最終沒有說一句要帶她走的話,張寡婦也沒有要求,自始至終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緊緊的抱著許如海的身體,想要用自己最大的限度去纏繞他、容納他、包裹他、吞噬他,這或許是她在盡一個情人的本分,她瘋狂的叫著,令人消魂的叫聲帶著她所有的迷茫和空虛穿越茫茫的黑夜,迴盪在襄陵城的上空。
城門口,陳二寶在身體被張寡婦的叫聲千百次的穿刺之後,終於舉起了手中的火把。在滋拉拉的火苗舔噬下,他的表情憤怒而又瘋狂。
暴風雨終於要來了。許如海和張擁寡婦相擁著用盡全力的向顛峰攀去,在遠處突然傳來的巨大的爆炸聲裡,他們完成了墜入虛空前最猛烈的撞擊。
第七章 暴風驟雨
暴風雨真的來了。
在許如海酣戰張寡婦的時候,陳二寶帶著二狗他們開了城門,馬六帶著他的幾十個手下衝了進來。放火似乎成了革命必要的元素,在衝向縣衙的沿途,陳二寶趁機燒了幾個平日裡有些矛盾的鋪子。他們漲紅了臉,興奮的嚎叫著,零星的槍聲夾雜著一些哭爹喊孃的聲音混合成了革命進行曲的交響樂。巨大的閃電開始撕裂黑沉沉的夜空,滾滾的悶雷崩醒了沉睡的人們,這注定是一個極不平靜也極不尋常的夜晚。
一路上,他們幾乎沒有遇到像樣兒的抵抗,原本襄陵城還有一些駐守的綠營兵,可前幾天革命黨人在太原府革命成功了,這一下把清政府嚇了一大跳,要知道山西可是拱衛京城重要屏障,這道屏障要是沒了,就等於是把京城,把大清朝暴露在了革命黨的槍炮底下,那大清朝的統治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於是,為了向太原的革命黨瘋狂反撲,大清朝基本把晉南一帶能用的兵都調去攻打太原,襄陵城目前就只剩下幾十個當差的衙役,這也正好讓陳二寶和馬六鑽了襄陵城兵力空虛的空子。街面上所有的人家都關緊了大門,熄滅了燈火,把自己與這亂世紛爭遠遠的隔離開來,就連平日裡晚上燈火通明,淫聲蕩語的天香樓也謝絕了所有的皮肉生意,早早的打烊歇業了。值得一提的是每天到了晚上就胡蹦亂躥的傻子二娃今晚也失去了蹤影,不知是蜷縮到哪個犄角旮旯兒裡做衣食無憂的清秋大夢去了。也是,老百姓才不管他是哪個皇帝坐朝,是誰誰誰家的天下,也不管他是誰造誰的反,誰打誰的仗,反正不管是誰家掌了權,都得給咱老百姓活路兒不是。
革命遠遠不會鄉切西瓜那樣輕鬆和順利,當這些興奮的發狂的傢伙衝到縣衙的時候,他們遭到了激烈的抵抗。所有的衙役都集中在縣衙裡,固守著大清朝在襄陵城最後的領地,看來吳彪帶著他的衙役兄弟在履行他們最後的職責。有幾個想翻牆衝進去的傢伙也被衙役們從牆上扔了下來,牆頭開始響起了零星的槍聲,高歌猛進的革命鬥爭遇到了暫時的挫折,一幫剛才還興奮的狂衝亂撞的混混一下子有點不知所措。馬六開始罵娘,他組織的數次衝鋒都以失敗告終,士氣猛的一落千丈。
怎麼辦?怎麼辦?馬六焦急的來回走著,不時的用手撓他那早已告別了長辮子的腦袋。此時的陳二寶倒是沉的住氣,他告訴馬六衙役們的武器都比較落後,大部分人依舊使的是大刀片子,起不了多大的風浪也礙不了多大的事。他建議馬六用炸藥先把大門炸開了再說,只要沒了這道屏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