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法後老郭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哎,賠什麼錢啊,你以為都是我們公司啊,聽說就是當天領導過去慰問了一下,小夥子今年才27歲,聽說底下還有三個妹妹,醫院說大拇指是保不住了,而東方電子廠廠房僅僅是象徵性的給了300塊錢的慰問金,小夥子這也算是殘疾了啊,真是慘啊。 ”將菸蒂按在菸灰缸或,軍民愜意的吐了個滿足的菸圈。
“哎,真是可憐啊,還是我們公司好啊,工資高不說,高層也是格外的關照我們啊,上次聽說電冰箱廠有個工人操作不當,僅僅是胳膊上燒掉了一塊皮,公司都給了三萬塊的慰問金了,聽說郭總還親自去慰問呢。 ”
“是啊,還是我們的小老闆有本事啊,我們現在一個月的工資應該趕得上很多企業的中高層收入了吧,好了。 時間快到了,幹活去吧。 ”
這只不過是龍騰工作中地一個縮影,人們常常說沒有比較就不會知道自己的實際狀況,透過和城市平均水平比,龍騰的員工明白,他們已經處在一個非常幸福的公司了,公司提供的三險一金別的公司聽都沒有聽說過。 而且中層以上幹部以及科研人員還可以享受定期免費醫療服務,實在是羨煞旁人。
他們不知道的是。 他們口中地小老闆此刻正在煩惱著呢,深圳目前由於沒有出現歷史上的短暫迷茫和風波,一門心思地搞經濟,而且由於龍騰公司的原因,很多國際大企業紛紛落戶深圳,這使得短時間內深圳甚至超過了廣州,成為了可以和北京、上海、天津抗衡的城市。 單從工業競爭力方面來說,深圳還要略微強於此時的天津,畢竟天津的新工業區還沒有開始打造呢。
深圳的高速發展也帶動了周邊地區的發展,特別是廣東其它市縣,紛紛將深圳作為自己地上游企業,一些以深圳公司產品為周邊產品的企業紛紛落戶這些地方,使得原本就沸騰的南下淘金之旅更加狂熱,每年高達四千萬的南下打工潮流。 將整個廣東省壓得疲憊不堪,雖然還沒有達到後世高達一億的員工潮,可要知道這可是八十年代末的廣東啊。
可是這些打工的老百姓之所以被稱之為民工也是有道理的,很多人甚至大字都不識幾個,有地人甚至拿著自己的身份證都不知道上面是自己的名字,這樣的人大量的湧入使得整個城市的員工整體素質瞬間下降了不少。
雖然廣東目前正在進行大量地基礎建設。 可是並不是每個崗位都能夠接受沒有一點知識的老百姓的,很多廠完全就是kao著壓榨勞動力生存的,特別是棒子國的工廠還有一些香港人的工廠。 這些沒有文化的打工者進入到這些企業後飽受欺凌,讓人看得心酸無比,可是這是一個整的社會現象,並不是一兩個慈善家所能改變的。
張國棟已經注意到這種現象了,近期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這次傷殘事故了,這個時候是很難評上工傷的,很多企業主甚至工人一旦受傷馬上就將他們開除,勞動法根本對他們就沒有一點點限制。 何況很多人務工並沒有簽訂勞動合同。 只是單純地一句口頭協議。 而出來務工地一般都是家裡面的頂樑柱,他們一傷。 整個家庭就垮了。 如果是在地方上還好說,畢竟這些傢伙總歸有些親戚,去廠子裡面鬧總還能搞到一點錢,不管多少,總歸還是有地。
可是這個時候的GD人正是自信心空前膨脹的時候,典型的以欺負外地人為樂,怎麼可能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所以很多人一旦受傷基本上就被宣佈為殘廢,因為他們根本就交不起住院費,醫院不是福利院,他們是不會那麼好心為你做免費手續的。
維權在這個時候的中國基本上只是一句笑話罷了,大家都知道不可能,就像民不與官鬥這句話被認為是天經地義一樣,在張國棟看來,這一切悲劇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這些工人文化程度過低的原因。
所以張國棟希望能為這些工人掃掃盲,當然,光是整個深圳就高達幾百萬人,以龍騰公司一個公司的實力是不可能做成這個事情的,張國棟希望能夠為掃盲委員會提供一筆長期的資金,專門用於這些工人掃盲期間的生活費,免得這些工人由於憂心自己的生活而沒有心思,至於上完課那龍騰就完全管不到了。
張國棟最擔心的是錢沒有花在刀刃上,如果這件事情流於形式了那就沒有意思了,如果能夠把這件事情扮起來,張國棟覺得,這將對於整個深圳乃至珠江三角洲地帶都是一個巨大的促進。 知識就是力量啊。
想到就做,經過幾天的仔細策劃後,張國棟開始給李書記打電話了,對於張國棟這個大財主,李書記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