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老法術禁止飛翔,藤真翻越過岩漿凝固後遺留的滔天石浪來到流川身邊時手腳都已劃傷出血。他看著疲極入睡的流川站了一會兒,待傷口癒合後單膝跪下準備抱起他。
“能請你稍微留步麼?”
藤真一驚,下意識地轉身按劍。他身後數條碧色藤蔓刺破巖面疾速伸展,將流川護於枝葉之間。
“令人印象深刻的具化術,你的法力名不虛傳。”
對面的虛像閒閒說道,說著揮手喚出一座石椅,優雅落座。
藤真看著如同自己的金色影子一般的形象對自己作了“請”的手勢。順著他手的方向,另一座石椅在身旁出現。完美的具化術,幾乎沒有改變周圍空間的任何存在感。和這樣程度的高手正面對抗並不明智,於藤真是將手從劍柄上拿開,起身淺躬致謝,在石椅上坐下。
“他們說你長得很像我,”坐在黑色巖浪之間深谷對面散發著淡金色光芒的虛像說,“你覺得呢?”
藤真沒有回答。
“感情原來也是可以遺傳的。”虛像笑起來,“我是伊方索,伊方索長老。”
僅次於埃墨斯的血族第二戰力,將近九千歲的長老。藤真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能醒來。
“我也沒想到,”伊方索笑著說,“但是海森克的血液實在太迷人了,滲進棺材的那一點點香氣足以讓我睡不安穩。”
讀心……用虛像就能做到。藤真想著轉開眼睛,考慮在流川身邊再加一層防禦的可能性。既然伊方索醒了,也許埃墨斯也會醒,那麼……
“這個你不用擔心,埃墨斯永遠不會來。”
讀念!藤真轉頭盯著伊方索,睜大的眼睛中升起真實的恐懼和真實的瘋狂。
伊方索交叉十指,足尖敲了敲腳下的地面,“你的藤子翻遍整個德庫拉峰也找不到我的睡穴。我的本體不在這兒,睡在這兒的就是你面前的虛像。你現在還打算和我拼命麼?”
“是的。”
“愛令人不顧一切,對血族更是,對麼?”
“是的。”
“所以我不想與你為敵,因為我知道那是種什麼力量。”
藤真知道他是說真的,他從頭到尾都不曾有過殺意。
“你要做什麼?”
“我喜歡你的稱呼——‘你’,這讓我覺得,我就是你。”
“我的榮幸。”
彷彿欣賞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