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凱說話時喘息聲極重,大難不死心緒難平似的,“我以為只是……只是鄒銘一直以來喜歡她,卻不敢說……”
“她和她……也沒有很像吧?”沈一白故作輕鬆地問。
鄭凱點一下頭,喝了一口茶才說:“樣子只有五分像,可是氣質七分像……至於聲音……十分……鄒銘就是被姚素琳的聲音吸引的!”
沈一白聽過程姝婭的聲音,可他不過當她是街邊的美女來欣賞,哪裡會把這些放在心上。也唯有鄭凱這種對她有過刻骨銘心的愛戀的人,才會把她的一點一滴放在心裡,當在人群中發現點滴的相似,能夠迅速地與之重合。
長久的沉默,令氣氛尷尬到透不過氣,沈一白只好說:“其實以我來說……一對好兄弟愛上同一個女生這種事經常發生,畢竟一起久了,審美喜好都會越來越相似。關鍵的事是這個女孩更愛誰!總要有一個人放手的……”他將手一攤,那細長的手指分明有一絲顫抖。或者,他也遇到過這樣的事?
鄭凱無暇細想,心中滿是怨懟地說:“當初……他們沒有跟我說過……程姝婭離去後,鄒銘也沒有跟我說過!他們早就在一起……卻一直瞞著我嗎?”
“你已經認定了那個陌生號碼就是鄒銘的?”
鄭凱冷靜一下,接著道:“我後來有回撥過去,但那時朋友都已經知道程姝婭去世的事,對方沒有接,再後來打不通了。如果我在訊息還不為人知時回撥過去,也許我早就知道了。也不必自責三年!”
沈一白無言以對,只是望著他陷進了長久的沉默裡。
最後,他起身說:“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就算是事隔三年再去找真相,將一切調查個水落石出也不在話下。可是,有什麼好處呢?”
鄭凱眼眶通紅,像看仇人一般盯著沈一白,激動地說:“我以為自己是兇手,自責了整整三年。可是真正的兇手,卻在三年之後,找到了一個程姝婭的替身結婚了!這不公平!”
沈一白眼裡滿是失望,嘆了一聲說:“在路口遇見你,你邀請我去喝酒,我心裡對你有太多欣賞……現在……好失望……”他無奈地笑了,“沒有誰可以當誰的替身,你從未正視過‘姚素琳’這個名字——你還曾誇這個名字很美,可是卻只當她是一個替身,這才是不公平!”說完,他離開了,鄭凱沒有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