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坐28寸的老式鳳凰,要不然坐久了pp會痛。
沒問題,我準借到。我還會到懸崖上去採還魂草,做成綠色的心掛在你的窗前做風鈴。
被人寵的滋味很迷人,我坐在冰冷冷的房間裡,竟然心裡一陣暖意。邊緣人等了一會兒,又說,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陪你看日出,陪你做任何你想得到的浪漫。
謝謝你邊兄。我只有用這最最俗氣的話了。
那一天,我被這個自稱自由職業者的邊緣人哄得開心極了,以至於後來只要掛上網,我都想見到他,遇到了,照例是和他卿卿我我一番,在他洪水一樣的甜言蜜語中,彷彿我真的成了他口裡那個美麗高傲的公主,若他不在,心裡也會空落落的,索然無味。
我和邊緣熱熱火火地在網路上做著文字遊戲的同時,我和方遠的關係卻急轉直下。先忍耐不住的是我,點燃導火線的卻是他。
他和他們班的女生又傳出緋聞,而且據說是他向她表白而遭到拒絕。
我自然不會把事情去問他,也不可能因此和他爭論。但這件事讓我撫平的傷口又隱隱作痛了。它促使我徹底清查我和他走過的漫漫長路,以及我對我們之間的真實感覺,我對我們將來的思考。
我發現自己在與他的持久戰中耗盡了心力,我已無力繼續。
我持續地作夢。噩夢居多;偶然好夢醒來,卻更加殘酷的告訴自己:那僅僅是個夢。
我曾經欣賞他當斷就斷的‘無情‘,但是現在才發現,他‘無情‘的起因正是他的多情。他對我的溫柔、對我的細緻,他對我的好,我每一絲每一毫都牢記在心,我幾乎傾盡全心全意在報答他的關懷。可和他走得越近就越迷惘,因為他在這樣對我的同時,也這樣對別的女孩。
有的時候我自己替他解釋:他是好人,他對人好是應該的。但我又分明感受到,這對每一個與他有過略深接觸的女孩都是不公平的。也許他不是存心,可他的一舉一動卻容易讓人誤解。
他真的對我付出過嗎?付出了多少?我算什麼,我又得到了什麼?
我知道我已經陷入猜心的迷霧,他說過的、做過的,都成了我猜忌的物件。
有一次他說:知道他們怎麼評價我嗎?花心蘿蔔一個。
我原本可以用輕鬆的話開解他,或者把我真正的想法說出來,但我竟只是模糊的笑了笑。
敏感如他,一下子預感到我們的故事即將走向盡頭,便也沒再說什麼。彷彿是心有靈犀,我們默默地,各自走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