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不理他們,仰頭又灌了一大口。
“呵……呵呵呵!你小子還有在女人那吃鱉的時侯啊!”幾個損友幸災樂禍地起鬨。
“秦朗,你怎麼不追呀?女人鬧彆扭其實是想要男人放下姿態去哄她的。”也有厚道些的。
秦朗頹喪地斜倚在椅背上,一手支著眉心,雙目緊閉“太遲了……我只追到一份簽了字的離婚協議。”
“秦朗!你特麼太丟咱爺們臉了,你看看你現在,一副喪家犬的樣兒,不就一娘們嘛。”
“就是呀,這女人多省心啊,不哭不鬧不上吊,房車瑪尼(音)都不要……”
秦朗心頭一陣煩惡,揚脖一口乾了杯中餘酒,伸手又抓過桌上的灑瓶。一隻手摁住了他的手“你不能再喝了。”是高鵬。剛剛大家調笑他時,他一直抱著臂靜默地瞅著他。
“沒事!讓我喝。”
“不行!再喝你就醉了。”高鵬從他手中奪過酒瓶,扭頭向眾人說“我先送他回去”。
大夥見秦朗目光迷離,也怕他自己開車會出事。
高鵬將秦朗拖出酒吧,扔到車後座。涼風從搖下的車窗灌進來,秦朗腦袋清醒了不少,頭卻劇烈地痛起來。
“高鵬!謝了。”
高鵬開著車頭也沒回“酒醒了?”
“嗯,好點。”
高鵬掃一眼倒車鏡“你痛苦,是因為她先主動離開你,讓你覺得沒面子?”
秦朗的些哭笑不得“我像是那麼沒品的人嗎?”
高鵬也笑了“不像,但也許更壞。”
“啊?”
“腳踏兩隻船,舊的舍不了,新的又想上……嗯,不對,已經上了。你還說你不壞?”
“你這麼好心送我回家,就為了損我?”
“損你?我還以為我說的是事實呢!”高鵬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吧,我承認我是很壞。”秦朗嘆息。
“你不止壞,還很笨。”
秦朗挑動一下眉毛“願聞其詳。”
“自己愛不愛,心最想要什麼都不清楚,你豈不是很笨?”
秦朗沉默了。他真的很笨,他愛她,一直都愛,可那樣沉迷的感情讓他害怕,害怕太過投入失了掌控權,害怕受傷害,害怕自己的心有一天會墜入萬劫不復……
“你找不到她,不會守?你那麼善於利用別人的弱點,為何卻看不透?那樣一個重情又念舊的女人,最難拋舍的是什麼。”高鵬瞥一下身後沉默的朋友
“到了!”
秦朗一動不動,只是呆愣愣地瞪著他,眸心跳躍著星光。
“我說,你到家了。”
“載我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