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她還未完全從張林的陰影中走出來,怎麼願意踏進另一個陰影中去?她時刻告誡自己,等她的計劃一結束,她就帶著曉寒和譚臣誠一起到一個不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丁鵬雲不再說話,他一把將朱夢抱了起來。朱夢在他的懷裡蜷縮著,他一步一步朝浴室走去。
溫暖的水包裹著肌膚,包裹著身體,給人墮落般的舒適。朱夢恍惚中回到了“玫瑰園”——那漂浮在水面上、親吻著自己的豔麗的花瓣,散發在水霧中的濃郁的香。
丁鵬雲將自己剝了個乾淨,他泡在熱水中,一點一點替朱夢清洗著身子。朱夢的肌膚白皙柔嫩,光滑的感覺就連沐浴液也成了多餘。
朱夢閉上雙眼,丁鵬雲的手在她的身體、心、她的腦中游移,讓她感受到一陣陣的酥癢襲來。放鬆的身體漂在水中,逐漸被激起的性慾……,這是靈與肉的放縱。朱夢已經對這種感覺習慣了,就連性慾漸褪後的恥辱也開始淡化了。丁鵬雲將她抱了起來,讓她騎在自己的身上,她的眼睛半開半閉,充滿了誘惑。她豐滿的乳顫動著,突起的乳頭似小小的花蕾,掛著星點的露珠。當他插進她的身體內,她覺得空虛的心、空虛的陰道一下子被填充得滿滿的,那種酥癢的感覺卻更甚了,她忍不住低聲呻吟起來,緊緊夾住他的根,她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受。
丁鵬雲緊緊地握住她的纖腰,她的雙乳、她的腹都緊貼著他,他屏住氣將整個莖挺進,朱夢暢快的呻吟讓他瘋狂。抽動、搖曳……,房間裡迴盪著他們愛的聲響。
餘濤站在別墅的陽臺上,指點著工人將電腦、辦公桌搬進房裡。
朱夢在別墅的園裡轉悠,園子很久沒有人修整,一片荒蕪。游泳池裡的冰上也是汙穢的。站在這裡,冬的蕭瑟盡收眼裡。就連吹在身上的風,也比山下要寒冷刺骨。
很明顯,這裡是富人區,白日裡也難以聽到車船的行駛和喇叭聲。這是富人的特權,他們可以在鬧市中享有安靜的生活環境,也可以在偏僻的鄉村享有奢華熱鬧的生活。這也是人們追逐金錢的理由。富人的特權是由金錢帶來的,是金錢的特權。
餘濤辦事的效率很高,僅僅半個月,他就談妥了價格,當然,比市場價和當初估計的價格略高了一點。
朱夢似乎看到了從前生活的影子。和張林的“玫瑰別園”不一樣,“海灣星月”缺乏了“玫瑰別園”的清麗精緻,卻無形中多了一份大氣豪爽。藍色的海、灰色的天空是它滄桑的背景。
朱夢不明白餘濤為什麼要選擇一棟別墅來做辦公地點。是為了喚醒她的記憶?難道他不認為她的記憶已經很深刻了嗎?從前的生活除了刻在腦中揮散不去,更成了今日影響她生活的一大陰影。何況,還有一個不是靠記憶就可以解決的——曉寒!
“怎麼?不滿意?等春天到的時候,你可以在這滿園裡種上你喜歡的花,你就可以享受到從前的生活了。你可以躺在園裡看海、聽海。”
餘濤挑釁地凝視著她。似乎是在報復她和丁鵬雲間的關係。
“什麼樣的房子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根本沒打算搬到這裡來住。我喜歡現在住的地方。辦公是另一回事。賺不賺錢跟在什麼樣的房子做單沒任何關係。”
朱夢淡漠地說。餘濤的臉上隱隱有些不安。
“對不起,我不是想針對你。不過,我挑選這房子是為了你:這別墅本來屬於陳家威的。落到銀行的手中,有好幾家有意購買,都因為價格問題擱淺了。我以為你會高興的。”
餘濤很失望,話中明顯地透露出遺憾。朱夢知道,餘濤希望她住在這棟別墅,想到陳家威的下場,能夠在解氣的同時放下不愉快的過去,放棄那段仇恨,放棄報復的念頭。餘濤的苦心無法抹殺她心中的傷,解氣也無法取代母子的團聚。
快一年了。正是去年的這時節:冬的淒涼、寒冷,張林的移情別戀,她的寂寞使得她和“獨孤求敗”陳暢的感情突飛猛進,並最終導致了這個可悲的局面。她苟活著,“獨孤求敗”呢?是不是死不瞑目?
朱夢凝視著逐漸沒落在海中的夕陽,內心隱隱生痛。誰才是致陳暢於死地的兇手?
大鱷初現(五)
這一年的春節好似來得特別快。還沒等朱夢將所有的期貨投資報告做好,就輪到了期貨市場的休市。
朱夢匆匆整理好行裝。她要趕去和兒子曉寒一起過節。譚臣誠已經預定好在三亞的酒店。曉寒一直嚷著要去看海、抓螃蟹。
成都的女人早早地將春天穿在身上,豔麗的衣裝、短裙下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