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認當年她進張家,甘心作張林的情人,大部分是因張林的錢的因素,而不是她所說的愛情。
“怎樣,你來這不會只是想看看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吧?你到底還有什麼用意,想再回張家嗎?”
餘娟挑釁地看著她。
“哦,當然不是。我說過我只是想來和你談一筆交易。”
朱夢坐了下來,平和地說。
“我幫你將趙影從張家趕出去。條件只有一個——你幫我要回曉寒的監護權。”
餘曉娟聽了她直截了當的話,疑惑地看了她一會兒:
“你怎麼確定我一定會幫你?我才不怕趙影。她的下場比你好不了多少。”
“可你不能確定的是在張林將她趕出張家時,她會不會已經給張林生了一個孩子。”
朱夢的目光直視餘娟,餘曉娟不吭聲了。她雖然文化不高,卻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朱夢所言正是她所擔憂的。那將意味著她的兒子又多了一個瓜分財產的對手。
“你看,在這事上你一點不會吃虧。我想要的只是曉寒,曉寒走了,張家只有兩個兒子了。而你還可以不用為趙影的事操心。”
“你為什麼想將曉寒帶走呢?我當然是求之不得,可就算我吵鬧,張林也不會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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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拾自信(二十一)
餘曉娟的頭低垂下來。她在張家的地位僅僅是名正言順的大太太,至於別的,實在談不上有什麼特別之處。
“可是,張林是不會因為任何原因和你離婚。因為離婚會意味著他的資產有一半要歸你所有。所以,只要你堅持。況且,我自然會在他那兒施加壓力。我要帶走孩子,是因為擔心他受趙影的欺凌。你也是做母親的,餘姐,你該明白,沒有什麼比母子分離對一個女人來說更殘忍的懲罰了。”
朱夢懇切地說。她的話多少打動了餘曉娟的心,何況,這筆交易對她有百利無一害。
“你真的打算放棄曉寒的繼承權?就算你現在同意,將來也難保不後悔,或者,你同意也不意味著曉寒的同意。”
餘曉娟仍然不放心。
“這你可以放心。我可以簽下放棄協議,當然,你也可以拿去公證。我不缺錢,而且,這些年,我已經看穿了,錢夠我們母子生活就行了,太多了反會給我們帶來負擔。你知道,我做期貨也賺了不少錢,我也不是善於花錢的人。”
朱夢見她已經答應,只是仍處在懷疑上,趕緊申明。
餘曉娟的臉上綻放出光彩,她想了想,笑著答應了。
“我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在我帶走曉寒前,我想請餘姐幫我照看一下曉寒。只要他不被人欺負,不出問題就行了。”
餘曉娟猶豫了,一時不肯答應。
“我知道這事也許讓你為難。但如果曉寒有事,我不會就此罷休。我知道張家在四川的勢力,如果曉寒出事,我會不顧一切打官司,就算張家有錢有勢,被官司纏身也是對公司的發展前途很不利的。何況,一個女人總能找到人幫忙的。”
這幾句威脅很有分量。餘曉娟知道,越有錢有勢,也就意味著樹敵越多,很多人都恨不得在你的身上踩一腳,如果染上官司,就算贏了,也必定勞民傷財。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外表軟弱,被激怒後會怎樣很難說。
“看妹妹說的。這不過是小事一件。若說曉寒被欺負,慢說我不答應,張林也不會答應的。畢竟他是張林的親生兒子。好了,你放心,不就是隔壁的那隻母老虎嗎,她不敢動曉寒了。得,如果你還不放心,以後週末我讓司機把曉寒放在我這兒,讓他和兩個哥哥一樣。有哥哥的就有他的。不過,我可得把醜話說在前頭,你也得儘快辦好你答應我的事。”
餘曉娟和朱夢談攏這一切,親熱地拉著她的手:
“妹妹,最近過得怎樣呀?我看譚臣誠對你一片痴心,如果你也有心,要不要我幫你做個媒?妹妹,譚臣誠現在可是真正的鑽石王老五,錯過了可要後悔的呀。”
朱夢忍不住暗自嘆息:一個人的心機與他所受的教育完全是兩回事,這餘曉娟外表平平,用心良苦。如果朱夢嫁了譚臣誠,就絕了張林和朱夢重修舊好的可能,同時還為張家籠絡住了譚臣誠。以朱夢和譚臣誠的能力,養一個曉寒自然也就無須張林操心的了。
“我一直認為自己很聰明,居然會輸給趙影,實在很冤。不過,看樣子,趙影未必是餘曉娟的對手。從學校出來就被張林關在家中,我對這社會上的知識實在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