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夠了沒有?”
餘濤的臉色陰沉下來,說出的話如刀子般又冷又痛。趙影似乎稍稍清醒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發呆。
“對不起,她喝多了。打攪各位了!”
一位年輕的先生過來,連哄帶騙的架著趙影出去了。餘濤擔憂地盯著趙影的背影消失在酒吧門口,終於沒有跟過去。
“她是我的前妻。”
情死(十五)
餘濤的聲音低沉而平淡,沒有一絲感情,好象只是為了回答朱夢和譚臣誠的疑問。
沉默。“她跟著我的一個朋友走了。他也是做期貨的……”朱夢想起餘濤曾經說過的話,“難道他的那個朋友就是楊洪?”她盯著餘濤,餘濤似乎忘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低頭悶悶地喝酒。“這個圈子實在太小了。”
三個人在酒吧裡喝到12點,餘濤的話多了起來。放鬆了的心境、微微的醉意、疲憊的身心使得三個人回到譚臣誠的家時,橫七豎八倒在沙發上便睡著了。餘濤佔據了最長的沙發,朱夢蜷曲在單人沙發中,譚臣誠則坐在地毯上,頭靠在朱夢的身上。
城市終於在黑暗中安靜下來,只有誰家貓的“叫春”聲悽切纏綿,給大街上流浪的人增添了孤獨感。
在夜色中,朱夢獨自在大街上尋找,她不知道自己要尋找什麼。
“Rose,我在這兒。”
她似乎聽到陳暢的聲音,抬起頭四處搜尋,腳下輕飄飄的,她正飄浮在空中。那聲音斷斷續續,她順著音源,看到了斜下面一棟高樓上陳暢年輕英俊的臉。她笑著朝聲音漂過去,卻看到陳暢身後一個黑影撲過去……
陳暢像一隻斷線的風箏,慢慢地倒向地面,身體周圍的鮮血宛如秋風秋雨中凋零的豔麗的花瓣。
黑影消失在黑暗中,只有他的笑聲殘留在空氣中。
“啊!”
一聲大叫,朱夢從噩夢中清醒過來。譚臣誠的頭枕在她的胸前,睡得正香。餘濤的鼾聲趕走了她的恐怖。
“夢兒,你別相信老闆。”
譚臣誠的囈語低微但卻很清晰。
朱夢暗自心驚:剛才清晰的夢境再現眼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