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我只是希望他能留在我身邊,我可以好好盡一個母親的責任,照顧他。”
朱夢溫柔地說。談到兒子,她的臉色柔和起來,溫柔更她增添了嫵媚。對譚臣誠,她並不否認,這讓張林感覺酸溜溜的。
“不行。我可以讓你和曉寒生活在一起,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能帶著他嫁人。”
張林強詞奪理,他已經習慣了支配別人,並不覺得自己的這一要求不合情理。
情死(十四)
“你沒得選擇。楊洪棄盤,同室操戈,如果我不收手,你只有暴倉,而且,你手中的6萬噸膠還面臨貶值。我知道,這些錢不全是你的,但期貨市場損失幾個億會使你失去你苦心建立的關係網破裂。你仔細想想,我要的只是孩子的監護和撫養權,你並沒失去什麼,曉寒永遠都是你張林的兒子。”
朱夢的話雖然句句打動張林的心,她的態度卻很堅硬。“是呀,失去孩子只是面子上受損,暴倉卻可能導致自己事業的慘敗。”張林掂量著,猶豫不決。
“孩子跟我,我會好好培養教育他。跟著你,雖然我知道你也愛他,畢竟整日忙碌,沒有時間照顧他。”
朱夢說到此處,眼圈已經紅了。想到兒子小小年紀卻不得不承受父母和父親的女人帶給他的傷害,這位被公司同事和熟悉的同行稱為“冷麵殺手”的女人禁不住珠淚盈盈。
“好,我答應你。孩子的撫養權和監護權給你。但你得幫我對付楊洪,我不能放過這個人。如果不是他設計好了2年前你和陳暢這事,又將照片貼在網上,讓我下不了臺,我和你就不會分離。這事,我是前不久才查出來的。”
張林咬著牙暫時應承下來。“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橡膠市場的危機和對付楊洪,至於朱夢,只有以後再說了。”他一想清楚,覺得勝利在望,心情再度輕鬆了。
“你不說我也會對付楊洪的。不過,你得先簽下這份放棄曉寒監護權的檔案。”
2年多的辛苦終於可以看到成果,朱夢欣慰地笑了。她從身邊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檔案,交到張林的手中,親眼看見張林在檔案後署上名字,淚水又溢滿了雙眼。
“這樣你該放心了?不過,我希望曉寒能再留幾天,我想跟他多呆幾天,以後難得見面了。而且,你也需要為他再找幼稚園、購置東西呀,是吧?”
這要求朱夢無法拒絕,她微笑著點點頭。正好她這幾天還有許多事情急待解決:天然膠的空單處理、庫存橡膠的處理,安排曉寒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她還欠丁鵬雲一個解釋——為什麼會在橡膠市場翻覆無常。
和談順利,朱夢、譚臣誠、餘濤在“西苑酒家”吃完晚飯後,邊各懷心事進了旁邊的一個酒吧。
裝飾高雅的酒吧因為不是週末,人並不多。黯淡的燈光、安靜的環境,三個人坐在角落中慢慢地品味閒適。
“小姐,你喝多了。”
寂靜中的任何聲音都那麼引人注意。朱夢循聲而視,只就吧檯邊一個女人的背影,頭靠在臺上,似乎已有醉意。服務生小心地勸著,看樣子那女人是這裡的常客了。
“我不要你管。醉了多好,什麼都不知道。“
熟悉的聲音讓她吃了一驚,沒等她反應過來,那女人已經轉身面對著她——趙影,雖然,現在的她比兩年前胖了、老了,但她的身影、她的面容清清楚楚地印在朱夢的腦中。
趙影掃視了一下四周,搖曳著身姿朝朱夢他們走來。
“你好!是來找我的嗎?”
趙影親暱地緊挨著餘濤坐下來,雙手搭在餘濤的肩上,譚臣誠趕緊站起身,擋在朱夢身前,不安地說:
“趙小姐,你醉了。要不要送你回去?”
“走開,我不是找你的!怎麼?你是不是對我也有意思?你不是眼裡除了朱夢那個賤女人外就沒有別的人了嗎?那女人有什麼好?張林說她根本是個性冷淡,沒品味沒味道。”
趙影不耐煩地衝著譚臣誠揮著手,眼角飛斜,說話中充滿了挑逗和挑釁。
“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越來越不像樣了。”
餘濤推開趙影的身體,冷冷地說。
譚臣誠和朱夢面面相覷。
“我變成這樣難道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趙影的神色悽楚,她將迷茫的目光轉向朱夢時,眼裡多了一份怒火:
“朱夢,你為什麼陰魂不散,總是要搶我的男人?”
“夠了。我早已經說過,你的事、你的一切都與我沒有關係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