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時候的散花,很是可笑。“還沒有初遇,就結婚了?”大家聽見這話,都哄得一聲笑了起來。
“別笑了,馬上就初遇了!”趙詩人自知不需多說,自己運用唯美主義手法的高妙之處不需要讓沒有多少專業文化知識的其他人知道。理好攝像機後,立馬叫晗子和若菲預備下一幕相遇的場景。
“喇叭響!歡快地!鎮長,快吹喇叭!”此話一說,晗子沒有半點準備,頓時不知所措,然而周圍的人都引導他做吹喇叭的動作,他便趕忙拿起手中的喇叭吹了起來,發出陣陣“嗚嗚”聲。晗子止不住地大笑,因為這聲音有點像多年前詩科的連續放屁聲。
趙詩人作為一個專業的導演,沒有笑,又給晗子下了個指令“快!歡快地吹起來!蹦蹦跳跳地從遠方而來!”這個指令一下,晗子照樣沒有什麼反應,大家同樣給他做了一個奔跑姿態,個個都好似奧運會場地前的靜態奔跑雕塑,於是晗子忍著羞澀和不安,小跑起來,可是這小跑分明達不到導演的要求,導演立即下令“快,跑起來,跳起來,蹦起來!”這話一說,大家哄得一聲笑了起來。
是啊,一個國家幹部,鎮長級的人物,給人的形象就是西裝筆挺,皮鞋錚亮,右手插著兜,左手拿著黑色皮包,後面跟著一群下級幹部,插在兜裡的右手時不時伸出來配合學中央領導口音的嘴巴指點江山。怎麼能在百信面前像個小孩子一樣蹦蹦跳跳呢?企業的領導節日慶賀時候跳個“鋼管舞”還可以,可是在中國這個講究政治形象,以嚴肅為重的國度,怎麼能容下這麼一個形象。要是以後上了銀幕,見諸公眾的話,會造成多少影響,是愛民、與民同樂的代表還是降低官員形象的象徵?
可晗子這時候,還不急於考慮這些長遠的問題,腦中只有蹦還是不蹦的問題?他一意識到自己對於這個幼稚可愛的動作還是有些顧慮的,要是自己蹦的不好,做的讓人發笑怎麼辦?可他一看周圍的人鼓勵的眼神,特別是準備*的周若菲鼓勵的眼神,又想“放肆”一回,蹦一回。
最後當若菲由微笑轉成微笑的點頭時,他才決定放肆地蹦跳起來,然後分出一些力氣吹著尚可成調的喇叭曲子。
孔岱山(吳晗之飾)去還百姓家的油鹽,一個人走山路,口袋裡揣著一支喇叭。路上青竹滿山,細風和煦,微雨朦朦,山腰的杜鵑花開得燦爛,就拿出喇叭對著蔚藍的天吹了起來。吹得乃是人家結婚喜樂的曲子《喜洋洋》。頓時林間因為這音樂充滿了喜樂,一些在窩裡躲雨的小鳥和蝴蝶跳躍著出來了。周圍工作的人都隨著喇叭的聲響,輕輕扭動起來。
此時陳清河(周若菲飾)剛好在山上*而歸,聽見這個曲子正迎聲趕來,就懷著好奇心循音而去。沒有一會他們就在青竹林入口處相見了。喜小子手上拿著鋥亮的喇叭,清河手上的籃裡滿是鮮花。
“小哥,你吹的是什麼?”若菲倒是入戲很快,有了藝術氣質就不一樣。
“喇,喇叭。”晗子說著,感覺口有點乾涸,就潤了潤喉。大家聽著都以為他說的不是“喇叭”而是“蛤蟆”,都暗自發笑。在趙導演的指導下以及若菲帶戲的幫助下,終於說的有點像樣了。
“是什麼曲子呢?”
“結婚的曲子。”三次過後,晗子已經能夠說得很好了。
“哦。你嘴巴真靈巧,吹得真好聽!”
“嘻嘻,是嗎,祖上的手藝……對了,”
“啊?”
“你,你要結婚了,可以找我幫你吹喇叭。”晗子吞吞吐吐地說著。立馬被導演切了,說是表達不出作為一個孩子的天真。可是晗子這個時候卻對臺詞記得不那麼清楚,竟然說成“你是要婚嗎?到時候喇叭可以我吹!”弄得大家都笑了起來。若菲也瞬時紅了一臉。晗子你,你現在可以再吹一遍嗎?”
“當,當然可以。”晗子竟然很高興地吹了起來。
之後這段時間是歸趙詩人處理的,他要藉機拍攝一些自然風景,弄點象徵主義,拍個鴛鴦相遇到互相依靠的場景。再隨性又拍個唯美的天女散花畫面和彩鳥盤旋的倩影。
趁此空閒,若菲在一旁打理花朵,晗子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前這位清純的女孩子,臉上帶著絲絲的露水,泛著紅潤的光澤,和她手中的那朵花一起印在晗子心中。他的心微微一顫,聽見她說能不能再吹一遍,他和多年前的岱山一樣,頓時慌張起來。
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辦了。擺弄著手中的喇叭眼睛四處看著,見到一隻在樹上躍動和歡叫的彩鳥才平靜下來,緩緩地吹出自己最拿手的喜樂。
“小妹,你拿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