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我這兒,兩個隊長把我拉到了機耕路旁的現場。我聽完他們各自的理由後,知道了原委。原來地界兩邊的土地,解放初期土改時劃分給的兩戶農民現在分別在二隊和五隊。而這兩塊地的地界是一條由東北向西南,在中間,折向東後又折向西南的一條折線,因此犁地時一不留神,就可能越界。當時我也無法馬上“斷案”,給出明確的解決方法,就讓兩個隊長先按照土改時的地界丈量出來,把資料給我。回到住處,我反覆研究這組資料,並以機耕路為參照物,信手在紙上勾畫,考慮如何為這兩個隊畫出一條由南至北的直線的地界,一勞永逸地解決他們的爭執。畫著畫著,突然發現這實際上是一道平面幾何的面積證明題。只要證明直線地界兩側,二隊劃給五隊的地和五隊劃給二隊的地面積相等就可以了,需要證明的是一個三角形和一個梯形面積相等,而關鍵是確定這條直線的起點與原地界起點的距離。這對我來說是很容易的事,透過計算,很快就確定了起點。第二天,我把兩個隊長都叫到大隊,他們兩個都是初中畢業生,聽我說完理由,一看我的證明過程和畫的圖,就同意了。這個問題就這樣解決了。。 最好的txt下載網
難忘的歲月(8)
四隊在嶺上的半坡打了一口深120多米的機井,水泵的22千瓦電動機怎麼也開不起來。大隊電工找到我,要我出主意。我先跟他去看了安裝在村口機耕路邊的變壓器,又去看了距變壓器直線距離500多米的機井。從電工那裡瞭解到這臺變壓器還要供四隊、五隊、六隊的磨面機、粉碎機用電,我又隨他去看了這些裝置的安裝地點和功率。看後發現,每個小隊的磨面機、粉碎機用電裝置加起來基本在5千瓦左右,只有四隊需要用電的裝置加起來是27千瓦。而且,現在變壓器的位置距五隊、六隊的磨房最近,不到50米,距四隊磨房300米左右。當時,我並沒有上大學,也沒有學過有關電氣方面的知識。只是想起了自己在北京市少年宮數學組時,老師講的打麥場如何設定才最佳,滿足各塊麥地打麥要求的問題。老師用不同重量的砝碼代表各塊麥地的產量,用等長的繩子系在砝碼上,將所有繩頭系在一起,在有等距離的玻璃板洞上輕輕放下,系在一起的繩頭偏向了產量最大的麥地。答案是,打麥場應該靠近產量最大的麥地設定,同時能夠兼顧其他產量少的麥地。我想,變壓器安裝地點是否也是這樣呢?和電工商量後決定試試,將變壓器移到機井旁邊。這樣,變壓器到五隊、六隊磨房的直線距離不到300米,距四隊磨房不到100米。一試,成功了,所有裝置都能夠開起來。其實,這種做法,就是電氣設計上說的“變壓器設定應該靠近負荷中心”。開始機井電動機無法啟動,是變壓器低壓側配出的線路距離過長,線路電壓降太大,電動機端子處電壓不能滿足啟動要求。
當時三隊看到四隊打了深井後,莊稼長的比他們好,就積極籌資也要打深井。一天,三隊的幹部拉我一起去看井位。到了地裡,我發現他們定的井位與四隊已經使用的深井隔溝相望,直線距離不到300米。而我事先檢視的打井資料告訴我,兩個井間距至少500米,否則兩個井的水泵同時開啟時,同一層的地下水因無法及時補給,將造成兩個井出水量都達不到要求。我把自己的意見告訴他們,希望他們調整一下井位。他們堅持認為,現在定的井位最有利於三隊這片坡地的灌溉。因為是小隊核算,大隊不能強制命令,所以只有今後用事實教育他們了。事情的發展完全和事先預料的一樣:兩個井的泵同時一開,水量很小,都不能滿足灌溉要求。面對事實,三隊、四隊的幹部只能要求大隊協調。因為我分管科學種田,這個責任就落到我頭上了。我一方面批評三隊幹部,不尊重科學,不聽勸告。一方面也只能面對現實,協調兩個隊在不同農時的灌溉用水。根據兩個隊各自深井灌溉的土地面積,制定了兩個井輪流開泵抽水的時間表。起初還相安無事,但當小麥灌漿期需要大量用水的時候,矛盾出現了。一次三隊違反雙方商定的開泵時間表,提前二小時啟動水泵,使得四隊深井抽不上水來。記得那天我正在大隊部的院子裡和鄉親們一起看露天電影,四隊的電工氣沖沖地跑來“告狀”說:三隊違規開泵,四隊的深井水抽不上來了。他開始以為水泵壞了,檢查後沒問題。到泵房外一看,三隊的人開始澆地了,知道是他們提前開泵,造成水抽不上來的。“結論產生在調查研究之後”,我拿上手電筒和他一起到村外二里多路的三隊深井去檢視。事實確如四隊電工反映的那樣。我把三隊當晚負責澆地的副隊長叫過來,指著貼在三隊泵房牆上的開泵時間表和我手錶上的時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