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切膚的痛。那裡的每一塊土地上,都浸透著我們的辛勤汗水,留下了永遠抹不掉的記憶。當年我們血氣方剛,懷著敢教日月換新天的豪情和夢想,在零下十幾度惡劣的自然環境中,與鄉親們一起,修渠、壘壩、打井、起圈,站在豬圍欄中,二十幾歲的小夥子鼓足力氣,掄起洋鎬下去,地上只見硬幣大的白點,臉上卻濺滿了糞便渣。在學大寨“一出勤、兩送飯”的熱潮中,與鄉親們一起,經受著風餐露宿的苦難,在冰天雪地的野外,體味著“火烤胸前暖,風吹背後寒”的難堪。我們沿襲著祖祖輩輩廣種薄收那原始的耕種方式,面朝黃土背朝天,以孱弱的身軀,透支的體力,日復一日,拼死拼活,躬耕不輟。可我在年終企盼中迎來的卻是年僅34元7角5分的分紅,只相當於兵團戰友一個月的工資。不管怎麼說,那畢竟是我人生第一次憑藉自己勞動所得到的報酬,驚喜之餘,又屈辱難當。當我強顏歡笑,用翻著血繭的雙手捧起那菲薄回報的時候,我的心碎了。它讓我真正咀嚼出貧窮的苦澀,令人慾哭無淚、尷尬至極,唯有眼望上蒼,仰天嗟嘆。當時茫然中那無奈,困窘中那絕望,深深烙在我的記憶中,那多年埋藏在心靈深處的辛酸,令人沒齒難忘。然而生活還要繼續,因此忍耐就成了當時唯一的選擇,那是一種沉甸甸讓人難以承載的煎熬,但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