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在這一行裡成為行家,才能做出成績,這是我的體會。
四 “王阿壽”一鳴驚人
吉安縣油田山區是土地革命時期贛西南延福革命根據地的中心區域,是1930年10月,紅一軍團打下吉安城後,安置傷病員的後方醫院所在,也是蘇區肅反的重災區。後來我多次去東固山區採風,又聽到不少關於大肅反中引發的“富田事變”的說法。這引起我的關注,並尋找和查閱歷史文獻,有意對此進行探討。1979年,《江西大學學報》上刊發了幾篇文章對“富田事變”進行討論,我雖在很閉塞的大山溝裡,竟也知曉了。我就提起筆來,苦戰三晝夜,一氣呵成《談談“富田事變”發生的種種因素》一文,寄往江西大學,參加爭鳴。文章直究事變的發生原因,認為江西蘇區路線分歧尖銳引發衝突,逼供信導致肅反擴大化,才最終演成“富田事變”;並認為當時項英為首的蘇區中央局雙方各打50板、“和稀泥”的處理方式(其實批評處理還是有側重,但定性正確)本來是對的,可促使各方冷靜和進行反思,促進紅軍和蘇區的團結對敵。由於有人不服,反而批判項英“右傾”、“調和路線”,結果導致紅二十軍排以上幹部和更多的贛西南蘇區幹部被錯殺,教訓是深刻的。論文很快發表在《江西大學學報》1980年第二期,上了要目,立即產生很大反響,引起蕭克將軍(中央委派他牽頭負責對蘇區肅反、“富田事變”進行調查研究)等的關注。一些蘇區老幹部還寫信給我(編輯部轉),淚陳往事,對我支援鼓勵。人們都以為這個“王阿壽”一定是個權威人士。那年暑假我在縣文化館參加文學作品改稿會,就常常遭遇人們拿“王阿壽”的文章來為蘇區肅反問題爭雄。我哪敢講“王阿壽”就是我呀,講了人家也不會相信。當時雖說敢闖禁區,但中國的政治運動太多,因文章招禍的例子太多了,顧著一個家,我也有害怕,所以發稿前,就臨時想了這麼一個筆名。文章發表兩個月了,我還不敢去信用社領取“王阿壽”的15元稿費。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自學…艱辛,但也可以是有所作為之路(5)
紙包不住火,一年後,吉安縣終於有人打聽出“王阿壽”就是百多里外大山溝裡的耿豔鵬。1982年,全國興起黨史資料徵集編研高潮,吉安縣承接到的中央和省下達的專題任務特別重,還要新修縣誌,縣委就把我調到了史志辦公室。我負責軍史資料徵研,第一塊“骨頭”,就是紅二十軍軍史和“富田事變”。我費了近一年時間,在東固、興國、贛南等大山間跑了好幾個月,尋找到紅二十軍軍長曾炳春的知情親屬,和幾十個散在各地的健在的紅二十軍老戰士,以及其他當事人知情人,徵集到很多資料。還到南京、南昌等地訪問一些老紅軍,查閱歷史檔案,較好地完成了任務。同時也收集了許多黨史軍史民國史資料,為我能幾十年不懈地研究軍史、贛西南區域史和毛澤東、朱德、陳毅、葉劍英、羅炳輝,打下了堅實的資料基礎。
我下放當知識青年,在大山溝裡,並沒有想到後來會怎麼樣,只不過覺得即使當個農民,雖然很辛苦,但也可以從物資到精神,過得充實一些,所以我把上天平分給我的光陰利用好,迎對各種磨鍊,學習學習再學習,無意中有了今天的成績。
山區小地方查詢需要的資料太難了,即使像萬安這樣的縣城,很長時間也找不全二十五史。為了學習和研究,逼得你必須自己搜尋和積累資料。為此,多年來,我省吃儉用買書看書,陸續建立了藏書近萬冊、剪報300卷、抄書和錄卡片500萬字,三套黨史、文獻雜誌從創刊訂到今,還有大量藏報的個人資料庫。從考古文獻到二十五史,從古代軍事到三教九流,從毛澤東朱德到蔣介石蔣經國,從蘇俄到日本,從民俗文化到古建築知識,我這裡都有豐富的資料。吳晗等老學者治學的經驗給我很好的啟發,許多東西我是越不懂越想懂,於是到處向人討教,從20世紀70年代到今天,寄出過許多請教書,得到過胡華、程應繆、陶菊隱、嚴慶澍(唐人)等先生回信指教,受益匪淺。每次參加學術會議,或接待國內外專家學者考察,我都是很認真地聽取他們的講談意見。有時間我就看書報想問題,或走到古村老寨,去採風問史,進行田野考察。功夫不負有心人,從1980年到現在,我用本名及王阿壽、王鶴翔、阿山等筆名,在70多家地市級以上報刊,發表學術論文、文史文章、文學作品300多篇百多萬字。
人生苦短,日月歲長。與祖國同齡的我,祖地山東壽光,在黑龍江阿城來到人間,1954年走到井岡山下,一晃就將近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