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非邪愣了愣,看著他一臉戒備,忽而笑起來,“你知道我想什麼。”
戰湛說完也覺得自己過於草木皆兵,心裡發窘,可該說的還是要硬著頭皮繼續說:“白天才聽了雙修什麼的……哈哈……有點敏感。哈哈哈,不過,師父他們練了雙屏攻,功法特殊,所以才需要雙修。一般人一定修不了了的。”
寒非邪微笑道:“為什麼敏感?”
“……”戰湛發現自己挖了好大一個坑給自己跳。
寒非邪見他不說話,也不強求,淡定地接下去道:“藍醅想到雙修之前也沒有把握一定會成功吧。”
戰湛不懂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出於防衛的本能沒有接話。
“所以不試試的話,你怎麼知道一般人一定練不了?”寒非邪突然朝他靠過來。
戰湛拔腿就想跑,卻被他一把按住了。
“你想去哪兒?”
寒非邪手掌搭著他的肩膀,什麼也沒幹,可戰湛就是覺得一股巨大的熱量隔著衣服傳遞過來,身體裡的血液跟著沸騰起來。
“我……”戰湛本來還想說什麼,但眼睛一對上寒非邪的臉,語言功能瞬間喪失。
寒非邪盯著他微啟的嘴唇,腦海掠過那一次親吻的美妙滋味,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慾望猛獸就衝破關閘,一下子佔據了行動司令部,毫不猶豫地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戰湛看著他靠近自己,本能地伸手擋住。
緊張到冒汗的手心微微發涼,在寒非邪的脖子上冰了一下,頓時召回了他的理智。寒非邪看著他明顯的抗拒行為,眼神微微一黯,身體朝另一邊傾斜,貼著戰湛坐了下來。
明明阻止了寒非邪的進攻,可戰湛心情的組成成分卻十分複雜,既有鬆了口氣的釋然,又有點意猶未盡的遺憾。不過他自己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寒非邪平復了下情緒才道:“藍醅的劍氣留在你的身體裡,你可以試著引導看看,能不能收為己用。要是不能,我幫你把他引匯出來。”
戰湛正需要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聞言立刻盤膝運起劍氣來。
寒非邪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
自從客棧那場似真似假的戲之後,他能感覺到戰湛對自己的迴避。這讓他既鬱悶又心安。藍家兄弟因為是親兄弟,是亂倫,兩人性別皆為男這層因素反倒被比下去了。可他知道他如果要和戰湛在一起,同為男人這個門檻是很難跨過去的。他對寒家感情不深,可以不在乎父親和其他人的看法,可是戰湛呢?一想起戰湛和雲霧衣母子情深的畫面,他就知道就算戰湛這一關過了,後面的路依然充滿艱難險阻。
而且,他現在連戰湛這一關都沒有過。
103、死亡平原(十二)
雙拼功果然是一門奇異功法,無論戰湛怎麼努力,藍醅的劍氣都不為所用,最後還是寒非邪出手,幫他把劍氣逼了出來。
戰湛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剛剛才拒絕了寒非邪,轉頭又要他幫忙。寒非邪渾不在意,若無其事地說起提高修為的事。
戰湛心不在焉地聽著,直到“天芥神書”四個字從寒非邪的嘴巴里冒出來,才猛地一驚。
寒非邪道:“你聽過?”
戰湛反應極快地回答道:“沒。”《絕世劍邪》前四分之一併沒有介紹《天芥神書》的來頭,按小說的慣性,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寒家有極為牛叉的歷史,但後人不知道,一種是某個高人留下,不小心被寒家拿到的。無論哪一種,戰湛都“不應該”知道。
寒非邪沒多想,將自己得到《天芥神書》的來歷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怎麼發現寒家密室,見到祖先留下來的遺物,包括寒玉清的聖丹和遺言。
這些經歷戰湛曾經以讀者的角度看過一遍,可聽寒非邪說出來又是另一種滋味。這意味著寒非邪已經完完全全地相信他,並且願意將自己最私密的一部分展現在他面前。如果換做以前,戰湛一定欣喜若狂,這大腿抱的,自己都成寒霸第三條腿了,但現在想到寒霸對自己有那方面的意思,他就渾身緊張,越聽越緊張,簡直坐立不安。
寒非邪停下來,看著冒冷汗的戰湛,疑惑道:“熱?”
戰湛乾笑道:“沒。”
“不想聽吧?”寒非邪淡然地說完,翻身睡了。
戰湛傻眼了,清楚地聽到自己這條剛上任的第三腿從寒霸身上啪嗒掉下來的聲音。他猶豫了下,輕輕地推了推寒非邪。
寒非邪閉目不動。
戰湛繞到寒非邪面前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