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我鬧開了彆扭?腳先出來,豈不是未見面就想把我一腳蹬開?如此忘恩負義之子,要得到喜歡那是痴人說夢。而且寤生大概也長得不怎麼樣,很可能不僅不像父親一般“身長八尺英毅非常”,也沒有像段一般遺傳了母親的美貌基因。在那崇尚個人武力的時代,他又不能像段一樣“多力善射武藝高強”,所以跟“一表人才,面如傅粉,唇若丹朱”的弟弟相比,寤生想不自卑都難哪。

據百曉生男人譜所載,當時的《鄭國娛樂報》及其他民間媒體的“超男”點選和支援率,段均在三甲之內,而寤生呢,連名都沒敢報。然而,讓百曉生的金邊眼鏡跌成碎片也讓段的鐵桿粉絲痛哭流涕的事實是:鄭伯克段於鄢。以至於他們群情激憤之下,不約而同地向左丘明發難:瞎子,有沒有搞錯!可是左丘明只冷冷地說了一句,便讓他們倒的倒暈的暈,亂得不可收拾。直接後果是:京都所有醫院人滿為患,來來往往的救護車竟然使首都的交通堵塞了四五個時辰,累死的千里馬也數以百計。又,據戲說氏的《病史》所說,當時到處是腦溢血和心肌梗塞患者,搶救無效的至少達三分之一強;還有另一撥人,也“哈、哈、哈、哈”幾聲後不知所蹤。

兩千年後,有人翻開歷史,發現他們害怕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原來不是一句而是兩句: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事實勝於雄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因受寵而身心俱處於最佳狀態的潁考叔可沒想這誰筆誰簡的問題,他想的是莊公今天的“迎母大典”會引起多大的轟動,自己又可以從“大典”中得到些什麼。鄭伯克段於鄢,兄不兄弟不弟那些已經成為過去的破事兒,跟自己沒多大關係。何況該糊塗時就得糊塗,否則,難道去批判寤生的狡猾?難道還能去跟他比奸詐?

算了吧,看看段的下場,自己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這樣啊!自己當前的唯一任務,是解決好他這母不母子不子的問題。

說起來,姜氏這也是自找的麻煩。不喜歡也就不喜歡罷,都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為什麼就硬要造大兒子的反呢?決定造反,為什麼又不摸透對方的路數後再行動?

當然,憑武姜和段叔的那點小聰明,也別想摸清莊公的底。其實,既然猛烈的枕邊風都沒吹出光明的前途,既然老頭子在世的時候都沒能拿下來,那麼這個難題,在寤生即位後已經沒有求解的可能。別聽莊公的“惟母所欲”說得好聽,其實只不過給母親一個臺階下而已。別看莊公低眉順眼俯首帖耳,但他心裡明白著呢,所以才不封制邑而封京城。後來,面對祭仲和公子呂的提醒,他雖然前後只說了四句話(從“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到“無庸,將自及”再到“不義不暱,厚將崩”,一直等到“可矣”),但足以說明一切都在計算之中,被貪慾蒙了心的武姜與段,根本就不可能跳出他的手掌心。可惜左氏沒有記錄下莊公當時的一丁點神色和心態,不過我們不妨想象一下:當看著對手一步步踏進自己的陷阱時,胸有成竹的獵人的臉上一定是帶著微笑的;也許,沒人的時候,倒要大笑幾聲。或者,還會放肆地喝上那麼幾杯,一來慶祝魚兒的上鉤,二來也可以製造昏昏然不大難將臨的假象迷惑對手。

示人以弱,必有所謀。即使在後人看來,這也是一次完美的欲擒故縱。畢竟,對手是自己的母親和弟弟,火候拿捏得不準那可不行。早了,人家會說你器量小,親人也不好隨便就殺的;遲了,事態便如脫韁的野馬不可掌控,陷阱裡的埋的,也許就是自己。一個雄才大略的君主,不僅看重結果,也會看重促成結果的過程。莊公要完成的,是一次天衣無縫的絕殺,既要消滅對手,還要消滅得讓旁人無話可說。

可惜,面對勝利,沒有幾個人不會飄飄然。所以,莊公在看到段的屍體後,雖然大哭一場並假惺惺地說了句:痴兒何至如此!但想到自己的計劃如此圓滿,他還是高興得昏了一下頭,露出一個不小的破綻。

此時的姜氏,其實一點威脅都沒有了。可是跟武姜從小就恨他一樣,他又何嘗不是一直在恨著母親呢?也許就是這從小積累的恨意,讓他忍不住衝動起來:不及黃泉,無相見也!不過,話一出口,看著一干臣子愕然的神色,他就恨不得狠狠賞自己幾個大嘴巴。真是英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怎麼就這樣為自己招一個“天倫之罪人”的罪名呢?但金口玉言,豈能隨意更改,悔之無及,只好怏怏地一揮手:散朝。

事情正如莊公所料,衝動的代價便是牌坊的垮塌。當務之急是儘快亡羊補牢,消彌國人的指指點點,重新把“孝”字旗打起來。

好在有潁考叔——那天,他以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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