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武將的地位是低於文臣的,“參加科舉不更好?有了功名才好讓你皇祖母給你個實權位置……”
“父王,這是大哥的意願,反正文臣都是酸儒居多,倒不如武將來得瀟灑。”李凰熙插嘴道,算是給自家大哥解圍,順帶笑應了大哥謝了的眼神。
李盛基這才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這個兒子不是親生的,到底隔了一層血緣,再關心都是隔靴搔癢。
與忠王府的喜樂相比,某處的隱蔽建築內,靖王滿臉怒容地道:“各位長輩,難道就看著江山再度落入無能之輩手中?”
老敬王的臉色十分陰沉,“太后不喜你,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現在你又捲入木薯事件中,怕是難抽身,中基啊,還是夾緊尾巴吧,太后這回嚴查,很快就會查到你的頭上,我這把老骨頭是不中用嘍,這就先行回府。”指示自己的嫡子扶他起來,第一個告辭離席。
靖王的一張臉都氣得通紅,這個老東西一看到情勢不對立即就走人,真真讓人不齒,仍不得不出聲,“王叔,你怎麼就這樣走了?莫不是你家的孫子過繼到忠王府你就撂挑子了?還要不要大齊李氏皇族?”
老敬王聞言站住了腳,回頭目光森冷地看著靖王,“我若是如此想就不會站在你那邊,盛基那小子不是當皇帝的料,而我那孫子竟然已經過繼了就不再是敬王一脈的子孫,與我可沒有相干。”說完,當真頭也不回地離去。
靖王的臉像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般地難看,原本就是承諾大權在握後,必定不讓女人干政及徹底剷除梁家人才引得老傢伙們的一顧,現在這算什麼一回事?木薯事件,當初他們都同意,還動用了宮中的人脈促成了,現在看到情形不對就可以抽身走人?
其他人看到這樣也不免唏噓,隆禧太后似乎已經懷疑他們背後搞的勾當,這當口還是明哲保身來得聰明自在,遂都起身拱手告辭,不再與靖王圖謀,若是被他牽連了,一家老小的命都堪憂,那老妖婆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最後獨留靖王一人在那兒吹著躁熱的夏風,只能狠狠地將桌椅踢倒在地來發洩心中的苦悶,把一個華麗的廳堂砸得稀巴爛。
馬車嘀噠地走在路上,老敬王的臉色一直難看著,自從隆禧太后掌權後,他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權力被架空了,只留下一個空殼,要不是念在他是先皇的兄弟,只怕那個女人會將他直接抹脖子了,“吩咐我們的人暗中進宮將知情的人都解決掉,一個不留。”絕不能讓木薯事件燒到自家。
“父王,這樣的損失會不會太大?我們多少年經營才能得到那麼點人脈……”敬王不大同意老父的做法,他們花了多少銀兩才能穩住宮中的人脈,一旦受損將來就很難得到宮裡的訊息。
“沒有更好的辦法,按我說的去做,我當初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同意李中基那小子破綻百出的計劃。”老敬王咬牙切齒地道,那握著拐仗的手更是青筋都凸出了。
敬王無奈地點點頭表示同意,半晌後,方才搓著手小心道:“父王,您看我們是不是也要與忠王府接觸一下?他家的女兒剛封公主,這可是大齊第二個特封的公主……”
老敬王斜睨了一眼兒子,突然,一個拐仗就毫不留情地打了過去,怒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算什麼?那個女人的枕頭風別聽那麼多,這些年我早就唸叨過你,妻是妻,妾是妾,你倒好,抬了那個女人當側妃,搞得家裡烏煙瘴氣,你以為忠王登基,你那無緣的兒子就有機會繼承大統?做你的大頭夢,你這樣想只怕要害死他……”說得著急起來,猛咳了一陣。
敬王趕緊上前安撫老父親的情緒,這會兒他是什麼話都不敢多說。
半晌,老敬王才緩了過來,“那孩子我遠遠地看了一下,比你那個嫡長子要長進得多,身上沒有什麼紈絝氣息,你以為我何要與靖王攪和?就是想著他若能上位,將來這孩子興許能還回來,敬王府的家業交到他手中比你那嫡長子強,也比你那側妃後來生的兒子強……”只是現在看來卻是痴心妄想了,“就算再不濟他也能謀到一個好前程,忠王若是登基了,他掛著一個長子的名份只怕更要避嫌,那還能得好……”
敬王一到這個時候就不敢多說話了,老父親想明白的事情他也能明白,徐側妃一提起李茴就會哭個沒完,一個勁兒地怪他當年心狠,那會兒他不寵那個女人,什麼心狠的事情做不出來?況且當時也只有他的年紀適合到忠王府成為嗣子。
會去綺春樓尋歡的人基本都是紈絝子弟,心腸算不得狠,但卻都是沒心沒肺的人。蝶絲彈著琵琶婉轉地唱著藍耀宗新填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