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道旨意?
手緊緊地攥著這道燙手的聖旨,他的嘴唇抿得很緊,周圍的人都看著他,這年輕的王爺嚴肅起來很是讓人壓抑,那上位者的氣息撲面而來,這讓一部分本來看熱鬧的老百姓趕緊溜走不敢再看。
那侍衛頭頭又催促一聲,“王爺,請別為難臣等……”
拓跋晏粗魯地收起聖旨,正要發作之時,一道清脆的嗓音在他身後響起,“王爺?”
他一聽是妻子的聲音,回頭看去時臉部線條柔和起來,“你先回馬車裡,這裡有我解決……”
李凰熙沒聽他的話,而是由夏荷扶著下了馬車,步行到他身邊,玉手撫上他的手臂,低語道:“別衝動行事。”
“我知道。”拓跋晏也低低地回應了一句,然後才將那道聖旨塞到身後的阿二手中,回頭看著那侍衛頭頭道:“此事本王已知,你且回去,我自會親自帶王妃進宮見皇上問清緣由……”
“皇上現不在宮裡,前幾日出發去獵場狩獵,需得兩日才能回,這是皇上急命臣等執行的聖旨。”那侍衛頭頭一臉為難道,若不是接到睿王一行人已回開陽,他差點要沿途尋去,按旨意暫時扣押睿王妃。
李凰熙一聽,神色也一緊,她的嘴角浮起冷冷一笑,嘉元公主好手筆。這於兩國的上層來說都不是小事,一如她的丈夫難以見容於南齊,她的身份暴露同樣也難以見容於北魏。
拓跋晏出沒想到他那姑姑居然會使出釜底抽薪這一計,趁明禎帝暫不在開陽逼他下這道旨意,擺明了就是要假這個機會為難他的妻子,這麼一想,他的面容抽搐起來。1
李凰熙在他的手臂上捏了捏,嚴肅低語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不過被關押幾天不礙事的,你且速去找公爹才是正道。”
“凰熙,你還不明白她的意圖?她這是要……”暗中取你性命,最後幾個字尚未出口,妻子就先一步捂住他的嘴。
只見到她一臉嚴肅地道:“阿晏,你不說我也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現在只能以不動制動,你若抗旨怕正中她下懷,必定會拿這個來抨擊你,你若一倒,我又該怎麼辦?”
她說的這些,他何嘗不明白?無非是仗著父皇一向向著他,這是他的優勢同時也是短處,他的好姑姑焉能不明白,故意用這一招無論選哪個,他們夫妻的境況都不會得好,可惡!
心中再多的波浪都要努力平息下來,他的表情還是那般嚴肅,與妻子交換了一個眼神,他方才轉頭看向那侍衛頭頭,“你且向本王保證王妃的安全,否則,本王是不會將王妃交由你們帶走。”
那侍衛頭頭也是知道眼前的王爺極得帝寵,在這個節內眼裡,皇帝還派他這個心腹執行此事就有偏向睿王的意思在,遂忙拱手道:“臣等定不負王爺厚望,王爺且放心,那關押之處是宮裡一處偏殿,由臣等親自看守,定不會讓人為難王妃。”
“那甚好。”拓跋晏道。
他扶著妻子轉身送她上馬車,然後輕撫她的臉,迅速耳語一句,“凰熙,等我。”
李凰熙點點頭,眼下的分離是勢不可擋。
拓跋晏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能從妻子的身邊抽身,同時也叮囑夏荷侍候好主子,方才轉頭朝阿二低語,“你留下暗中保護她。”
阿二看了眼消失在馬車裡頭的李凰熙,對於她的處境,他仍是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昔日自家主子在南齊受到什麼待遇,現在也叫這自大的公主親自嚐嚐被人冤屈的滋味,不對,自家公子昔日沒有半分出賣南齊的舉動,反倒這公主確實有做不利於北魏的舉動。
他本意不願應承,只是在接觸到公子那雙嚴厲沒得商量的眼睛時,忙點頭應是。
是夜,李凰熙就宿在昔日關押過嘉元公主的小宮殿裡面。
嘉元公主收到訊息的時候,不禁嘴角冷冷一勾,朝心腹暗暗吩咐了幾句,盡腹忙點頭,“公主放心,小的必定製造她畏罪自殺的局面。”
嘉元公主方才安心地點點頭。
楊朵朵進來的時候,正與那心腹擦肩而過,看了眼停下來躬身給她行禮的人一會兒,直到他的背影悄失不見,方才進去急忙問她娘,“娘,何不讓她身敗名裂死得悽慘豈不更好?”
嘉元公主挑眉冷冷睇了女兒一眼,“你怎麼還是沒有半分長進?什麼叫夜長夢多,你懂不懂?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不開竅的女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她若畏罪自殺,拓跋晏那個小賤種還能得好?他這輩子別想坐上皇位。”
一提到拓跋晏,楊朵朵的心裡就是一痛,這個英俊到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