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牽制他,就要將其消滅於萌芽階段。”
李凰熙怔了怔,明白皇叔的意思,她猛然抬頭看他,“臣侄明白。”
想著江山無人可託的悲涼,皇帝疲憊地揮手示意她出去。
百日宴一過,那曇花一現的皇子就得了暴疾而去,皇后憂心如焚終病倒,沒過兩天也得了暴疾而死,舉國發喪,白幡滿地。
皇后與夭折的小皇子沒有舉行太隆重的葬禮,皇帝以皇子是夭折為由沒有葬於他修建好的陵寢內,而是在附近隨意找了一處低哇之地埋葬了事,陪葬之物都極不起眼,整個葬禮極其簡單。
皇后甚至沒有獲得諡號,明福公主為此哭鬧不休,皇帝也沒有鬆口,他始終難以嚥下這口氣,惟有這樣才能平緩下來。
當日碧宵宮中知曉此事的人除了李凰熙與惠嬪、靜王三人之外,全部都被處死了。
惠嬪連升兩級為皇貴妃,一時間風光無兩。
靜王被圈禁起來,皇帝有旨,終生不得解除。
當住進那高牆之內,只能看到頭頂那一片天空的時候,紀妃發瘋般地狂叫,這樣的結局不是她要的,靜王妃古怪而嘲諷地笑著坐在一旁看著她,“我終於知道什麼叫自作自受了,魚目混珠,這好主意還是婆母您想出來的,現在好了,終於嚐到了那苦果……哈哈……”
“你給我住嘴——”紀妃衝過去死命地掐住兒媳的脖子,是她鼓動了兒子與歐陽氏通姦,以期藉此得到皇位,哪知到頭來是一場空,那天夜裡她如果沒有生病而是進宮出席宴會,是絕不會讓兒子設計入局,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
“王爺,紀妃娘娘要把王妃掐死了。”靜王爺納的小妾陳氏嬌柔地道。
靜王李蒜一把抱住她倒在床上,滿臉落魄地撕開她的衣襟,“由她們鬧去,反正都出不了這片天地,活著死了都一樣,來,我們好好樂樂……”
屋裡的喘息聲響起。
忠王府裡,李凰熙收到靜王府圈禁後的事情,道:“給她帶個口信,等他日大事已定,我會讓她離開那個牢寵,這次她立的功本公主會記住。”
姜嬤嬤看到傳信之人出去,方才道:“公主乃大善之人,當日培養她們也花費了不少,現在要她們為公主盡力也是應份的。”
“沒有必要把人逼入絕路,不然反撲起來也不是好事。”李凰熙道,李萊若不是反撲了,歐陽皇后那孩子也不會死,雖說是奸生子,可她是有自信能求得皇叔最後網開一面的,“回頭備一份禮送給皇貴妃做為她升遷的賀禮,她所謂的忠貞到底讓皇叔網開一面留她性命,好在這個女子識趣。”
姜嬤嬤應是。
這些天孫撫芳的病情始終是時好時壞,李凰熙夜裡都沒宿在梧桐院,而是處理完事務後,就到孫撫芳的正院外的暖閣裡親自給她守夜。
她過去後,正好聽到許嬤嬤稟報說是住在莊子裡已經及笄的三郡主請求回府來的事情,孫撫芳還沒做聲,她就先道:“母妃身體抱恙,她不適合回府,嬤嬤就這樣回她即可,至於婚事,就說父王自有主張,讓她及其他的郡主安心住在那兒,少出么蛾子。”
在這個節骨眼裡面,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讓那些人回來掀風作浪。
許嬤嬤聽後愣了愣,隨及在孫撫芳沒有應聲的情況下已經應道:“是,老奴曉得,只是怕有心人傳播王妃心狠不把妾生女放在眼裡的話,老奴也不會向王妃稟報此事……”
“嬤嬤的心我與母妃都知曉,好了,夜深了下去歇息吧,今兒個夜裡我在此即可。”李凰熙揮手道。
孫撫芳溫柔地目光落在女兒的身上,最近她一看到她來,總會看得目不轉睛,好像這一眼後就再也看不到似的,“還是回你院子去吧。”
“無妨,能與母妃這樣親近,女兒求之不得,怕日後十一知曉都要嫉妒我,她這兩天又壯實了不少,過兩天母妃病情好轉,就抱她來……”李凰熙柔聲道,手輕輕地將她鬢邊的秀髮撥到耳後。
歐陽皇后與夭折皇子的死很快就沒有多少人關注了,反倒是梁家的醜事傳了出來,以梁蘭鳶為最,那茶樓裡的說書先生都編成了段子,更是將她膚如凝脂體態豐盈勾得男子恨不得死在她身上的故事傳了個十足十,很多還添油加醋,卻沒有提及到忠王李盛基的名字,再佐以梁家強壓人妻為妾打官司的事情,一時間梁家成為京城茶餘飯後最大的談資。
梁蘭鳶為此氣得半死,只要一出梁府的大門就會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她頓時連大門都不敢出,只能在家中憤憤不平地發洩著。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