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立定給李凰熙深深一揖,當做是給她的賠禮,“堂哥有愧啊。”
這是一種姿態,也是在為自己脫身,李凰熙自然明瞭李蒜心中在想什麼,紀妃的瘋症會成為他自保的藉口,她只是微微點頭,沒有大度地說什麼原諒的話,只是淡淡地重複了隆禧太后的吩咐。
靜王看了好一會兒他這個以前他並不放在眼裡的堂妹,隨即上前替下她扶著母親走出戲臺子。
“還我的女兒……”戶部尚書夫人被下人緊緊地攔著,哀嚎聲仍然不絕於耳。
李凰熙充耳不聞,只是與靜王妃走在後面,一路上無話。
梁博森看了眼自己這七零八落的生辰宴,青筋已是凸出,只是想到那兩份於他不利的訊息,這宴席拖久點於自己有利,至少大部份重臣都在這兒,他們還沒收到那不利的訊息,遂又揚著笑容朝來客道:“大家都虛驚一場了,本相還準備的歌舞招待,各位,請。”眼角朝謝氏看去。
謝氏也努力擠出一抹笑,“各位夫人還是到後院再用一碗茶水,大家再聊聊……”
這是不打算散席嘍?
梁博森可能要挽回些許面子,所以才會不打算散席,場面靜了靜,遂有人站起來笑著與梁博森攀談,移步到了前院欣賞相府歌姬的表演。
梁晏勾起唇角笑了笑。
而此時的靜王妃看到丈夫正扶著婆母上馬車,抓住這機會與李凰熙密語一句:“那藥我還要,公主可要記得了。”她今夜為了紀妃捱了戶部尚書幾巴掌,在眾人面前當了一回好兒媳,贏得了丈夫愧疚又讚賞的一眼,可不能放任這婆母恢復神志。
李凰熙捏了捏她的手心,私語一句,“堂嫂放心。”在靜王李蒜望過來之際,隨即又揚聲道:“堂嫂要節哀……”
靜王妃這才哭著上了馬車。
李凰熙在原地待了一會兒,遂又轉身回去,要告辭還得向謝氏告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