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急,梁博森的額頭青筋都要凸出來了,抬手示意人進來,拿起線報看了起來。
幕僚看到梁博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遂小聲詢問出了何事?
梁博森這回沒再大發雷霆,而是將那線報遞了過去。
“北魏的完顏雄撕裂了與我們之前的協議,因為糧草還未到達邊關,我們已有三座城池陷落。”他一撫額頭咬牙道,他沒想到完顏雄的胃口那麼大,有隆禧太后的反間計,也因他的原因讓蕭太尉吃了敗仗。
現在他連發怒的情緒也沒有了,這封軍報現在不知進了大內沒有?不過沒有實質的證據,這盆髒水也不可能潑到他的身上,遂心神定了定。
正待要佈署之際,下人又急忙來報,戲臺那邊出事了。
等梁博森急忙趕到時,戲臺這兒早已沒了咿呀之聲,他順著人群的目光看向披頭散髮一臉陰鷙又神經兮兮的紀妃,而她的兒子正跪在地上道:“皇祖母,臣孫不知道母妃所犯下的罪,不過您也看到了,這都是她瘋症發作的情況下所犯的,不是她的意願……”
“一句不是意願就能推卸責任了嗎?”李盛基譏嘲了一句,“你們靜王妃誣衊本王的女兒的狐精,給我忠王府抹了多少黑,你們心裡清楚。”
“忠王叔,這都是侄子母妃的不是,可是這瘋症侄子之前沒有察覺所以才會出了這麼荒謬的事情……”靜王李蒜急急解釋。
靜王妃緊緊地抱著不停地嚷叫的婆母,臉色是既難過又不忍。
“你還我女兒命來……”一聲女人的驚叫聲伴隨著她的行動而衝了出來,儼然是戶部尚書的妻子,她衝到紀妃的面前狠狠地捶打她。
這個女人怎麼出了建京府牢沒人知道,至於她怎麼混進來知曉了真相,也沒人有興趣追究,只是那發洩的聲音很是尖銳刺耳。
接著就是紀妃長長的尖叫聲,一張曾經高貴典雅的臉扭曲起來,看來她真的是瘋了。
站在隆禧太后身邊的李凰熙只是冷冷地看著那一幕,紀妃的瘋顛之狀落入很多人的眼裡,有嘆息的,有不屑的,有嘲笑的……林林總總的心思都映在每一雙不同的眼睛裡,她的眉眼自然看向梁晏之處,只看到他只是雲淡風輕地瞥了一眼紀妃。
她突然有了想笑的*,紀妃只是由幻覺而瘋癲,而那幻覺只是每天靜王妃在她的膳食裡面一點一點新增的藥物,積少成多,又在今天突然加重了份量,紀妃又受到臺上所演的戲曲的影響,出入她家中的僧侶所弘揚的佛法加重了她心靈的恐懼與負擔,所以才有瞭如今的紀妃。
大堂哥只怕萬萬沒想到靜王妃會與她結盟,正在她思索之際,梁博森的聲音傳進耳朵裡面,“太后娘娘,此事還有疑點,不如押後早朝再議為妥。”
隆禧太后雙眼冷冰冰地看向那丟盡了皇家顏面的兒媳婦,轉頭微微看了看自家孫女兒,這場用戲試紀妃的事情她雖早已知曉,但沒有想到紀妃最終會變成這個樣子,最後道:“准奏。”隨即又道:“擺駕。”
隆禧太后起身擺駕回宮,李凰熙急忙扶她起身,所有人跪地相送,在走向皇輦的路上,她問:“你是不是在背後做了什麼手腳?”
“皇祖母明鑑,您又不是不瞭解大伯母防人的性子?就算臣孫想也沒那個法子,所以才會不得不揹負了一個狐精的傳言。”李凰熙恭敬地道,“怕是這些日子她內疚了所以才會給我們一試就試了出來,只能說祖宗在庇佑凰熙。”
隆禧太后的目光一直定定地看著她,紀妃的性子看似冷淡,其實是陰鬱,這樣性子的人走極端從而得了瘋症倒也不出奇,嘆息一聲,沒再追問李凰熙,李氏嫡系一脈到底是受損了,她的心情沉重起來,又恨紀妃會來事,給她添亂。
她陰沉著臉由李凰熙扶上皇輦,最後道:“你代哀家去看看紀氏吧。”
“臣孫遵旨。”李凰熙跪地道,隆禧太后要維護皇家的臉面與尊嚴,這道理她懂。
戲臺子那兒仍然有著不少的竊竊私語聲,看到她迴轉,不但好事的婦人,就連那些自命清高的大老爺們也看向李凰熙,看她走向紀妃,眾人都在猜想著她會不會是要怒罵一頓紀妃,遂都努力張望怕漏了什麼沒看。
四周一片靜默。
李凰熙的目光與靜王妃對視了一眼,然後蹲下來扶起了抱著頭的紀妃,“大伯母,該回家了。”
“回家?”紀妃茫然地回頭看向她,並沒有認出李凰熙,而是順服地被她扶了起來。
靜王李蒜看了眼李凰熙,看她沒有責罵他的母妃,嘴裡說不出話來,目光暗暗掃了掃周圍,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