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得手,其中只擊斃一回,都是臣無能,不能為太子殿下與公主分憂。”
李芫聞言眉頭皺緊,冷哼道:“鳳臨縣果然是好地方,物資不缺。”到底還是問出心中最大的疑問。
“回殿下的話,這鳳臨縣水陸具備,一向物資最是豐饒,更有座百年老字號的醫堂,什麼藥在這兒都能配齊。”雲州太守急忙道。
李芫見此,方才沒再就這個問題追問,反正看這樣子,他這個權勢還沒有通天的太子未必真能讓這些人依附,沒有倒向他大姐那一邊已是最大的幸運了,遂抬手道:“都起來吧,你們盡心為孤辦差,孤也不會為難你們。”
“謝太子殿下。”兩人急忙謝恩。
然後商議起如何抓白晏的密謀。
入夜時分,又有人過來給他彙報李凰熙的狀況,他聽後臉色沉了沉,大姐那胎是孽種不能留,至今仍未打胎看來她還是在意那個男人,心裡對於長姐的意見又深了一重。
“看好長樂公主的一舉一動,有何不妥儘快向孤彙報?”
“是,殿下放心。”前來稟報的人遲疑了一會兒仍是道:“公主日常都不會提及前駙馬,對他應是恨之入骨,殿下……”
李芫朝來人怒瞪一眼,“孤行事不用你教,女人永遠心慈手軟,孤是怕大姐誤入岐道,還不趕緊為孤辦差。”
翌日,李芫親自出馬檢視各處的佈置,剛由下人扶著坐到馬上,眼角卻看到李茴策馬上來,他皺眉,“理親王這是要做甚?孤還以為你要留在那兒看守大姐呢。”
李茴拱手看向太子,“凰熙是公主,哪需要為臣看守?太子殿下這是將公主當成了罪犯?即使白晏是敵國之人,可你大姐仍是大齊的公主,她拎得清。”最後更是重重咬了幾個字眼。
“孤又沒說什麼,理親王何必動怒?真是。”李芫不悅地開口,大姐出京時沒有帶多少親信,所以給了他可乘之機,不然哪敢真讓人將大姐看住?那是在獅子頭上拔毛。思及此,他握緊手中的韁繩,面沉如水。
李茴道:“太子殿下看錯了,臣沒有此意,只是為凰熙擔心而已。”看了眼李芫眼裡隱晦的忌憚之意,“父皇吩咐臣協助太子辦事,殿下莫不是想要不遵聖意?”
“豈會?理親王看錯了。”李芫冷哼一聲,“別在這兒磨唧了,起程吧。”
這是他大展身手的好機會,絕不能錯過,只要抓住了白晏,他就能在朝堂上站住腳,到那時誰敢小瞧他?誰又敢說他只是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
李茴一直跟在他的後面,冷眼看著他的背影,心下卻在盤算。
此時在宅子裡的李凰熙又由太醫診脈,太醫還是那句老話,勸她儘快喝下墮胎藥將孩子排出體外,這樣才能救下她的命。
李凰熙收回手,堅定地道:“開安胎藥,記住本公主說過的話,不要再提這些話,本公主不愛聽,還有不要隨處拿這話說給人聽,聽到沒有?”
太醫唯唯喏喏地應了聲,給個天他作膽他也不敢亂說話啊,只是心下到底是擔心項上人頭,公主因此喪命,皇上怕也不會輕饒了他,聳搭著腦袋退了下去。
喝了藥,李凰熙有些暈暈入睡,聽到聲響,這才半睜開眼睛,看了眼屋裡都是她的心腹,這時候才示意心腹侍女扶她起身,“如何了?”
“啟稟公主,那藥又被偷了。”來人跪在地上道,“只是我們手頭上吊命用的藥不多,須從外地縣城調進來,這樣怕是會引人注意。”
李凰熙皺了皺眉,他真是被她一時氣憤傷得那麼嚴重?她的手緊緊地握住被子,“這點你不用擔心,藥很快就會送到,本公主會派人秘密送到你手中,只是這事一定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要讓人起疑心。”揮了揮手,“最近這段時間你不要來了,我這兒怕是已經被人監視住了,去吧。”
來人急忙行了禮然後就由人悄然領出去。
李凰熙半躺在床上,她的心揪得緊緊的,幾乎喘不過氣來,肚子偏又在這會兒疼痛不已,身下更是黏黏的,她掀開被子用手一摸,一手的血。
看著手中的血,她又想到那天她刺向他心臟所流的血,頭一陣的暈眩,他這是恨她吧,所以才會讓她連他們的胎兒也保不住嗎?
“血……”心腹侍女忙驚慌地大喊,看到公主怔住的表情,她更是怕。
太醫沒一會兒就到了,懷恩緊隨其後。
李凰熙的情況更是比太醫預料的還要差,太醫在她的命令下立即動針醫治,其間手都是顫的,這是逆天而行,可人如何能鬥得過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