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著,我讓人給你準備筆墨紙硯,你趕緊的畫一幅畫出來,就是剛才我說的,你和靖傑他們辦詩會的那個畫兒。”
“你就不能說個別的嗎?”楊懷瑾嘴角抽了抽,大長公主笑眯眯的搖頭:“別的靖傑看不上眼啊,這個是絕對能吸引住他的。”
之前萱陽作畫很少會畫男子的,僅有的幾幅還都是畫的李明睿或者是皇上,小皇子什麼的。許靖傑和萱陽同在一幅畫上的,那是絕對沒有的。
這會兒許靖傑聽說有,那還不心癢癢的想要據為己有?
當然,這內裡的緣由,大長公主也不願意詳細和楊懷瑾說,支吾了幾句將楊懷瑾糊弄過去,讓她去書房作畫,自己則是收拾打扮進宮去了。
楊懷瑾坐在書房沉下心來回想剛才孃親說的話,再去記憶裡翻找詩會的場面,然後才慢騰騰的鋪開畫紙,準備作畫。
“你們殿下呢?”許靖傑直接問道,柳媽媽笑眯眯的給他端茶:“殿下進宮了,說是要請皇上下旨,將王佑安宣回京城,世子怎的又回來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殿下?老奴派人到宮門口去和殿下說一聲?”
許靖傑擺擺手:“不用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之前我過來不是和你們殿下說,請她到定國公府吃飯的嗎?我忘記說了,那天還有別的客人,我娘特意給姑母準備了兩身衣服,明兒就能送過來了,到時候請姑母試穿一下,有什麼不合適的,就讓你們府上的針線房給改動一下。”
柳媽媽忙點頭,想了想,又壓低聲音:“世子啊,那別的客人,是誰家的?男人還是女人?”
萱陽郡主過世之後,大長公主悲痛過度,差點兒沒跟著自家的女兒走了,皇上和定國公以及定國公夫人立馬著急了,一開始他們還想著讓大長公主慢慢挑,選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共度後半生。可那次之後,他們就覺得這事情刻不容緩了,時不時的就要想辦法給大長公主介紹個人。
柳媽媽是大長公主的奶孃,對這件事情也是十分清楚的。只是大長公主自己不在意,定國公夫人一向是將大長公主當親妹妹看的,連衣服都送過來了,那大長公主是肯定得賞臉過去一趟的。
“媽媽不是猜到了嗎?是個男人,是威遠將軍,今年年初剛回京,他妻子前些年難產過世了,就留下兩個兒子……”沒等許靖傑說完,柳媽媽就瞪大了眼睛:“是個將軍?那以後不得是要去邊關的?”
“自然不是,他是回京榮養來了。”許靖傑忙擺手:“媽媽也不想想,以皇上和我爹孃的性子,怎麼會捨得姑母出京?你就放心吧,這人選啊,都是我爹精挑細選出來的。對了,姑母進宮了,那楊家的姑娘可還在?”
許靖傑也不想和柳媽媽說太多,就轉移了話題,柳媽媽點點頭:“在呢,剛才去了書房。”
“書房?”許靖傑眼睛頓時就亮了,大長公主這會兒不在,書房沒關門,只有那個楊家姑娘在,自己若是將她糊弄過去,將那幅畫偷出來,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咳,我忽然想起來,我有一本想要看的書,只姑母這裡有,我去書房找找。”許靖傑輕咳了一聲,柳媽媽自是不會攔著的,許靖傑又不是外人,以前也是經常出入書房的。而且,楊懷瑾那姑娘又是個小丫頭,也不用太避諱了,柳媽媽就直接應下來了:“老奴陪您過去吧?”
“不用不用,勞煩媽媽給我煮一杯杏仁茶,媽媽做的這個,我最是喜歡吃了,好久沒吃倒是有些想念了。”許靖傑忙擺手,說的柳媽媽笑的像朵花:“好,那老奴去給世子爺煮杏仁茶,世子爺先去書房等著。”
書房外面有丫鬟,那楊家姑娘身邊的丫鬟也在書房外面等著,這兒是公主府,自家的世子爺又是知禮懂事的,肯定是出不了什麼事情的。
許靖傑擺擺手,示意丫鬟們不要跟著,自己就往書房那邊摸去。到了書房門口,想到之前自己三番四次的在楊懷瑾那小丫頭手上吃癟,心裡就冒了壞水兒,忍不住想要嚇唬一下這死丫頭。
於是,他也就沒驚動外面守著的丫鬟,偷偷的溜到書房另一側,用身上的小匕首,慢慢的將窗格撥開,將窗戶推開一條縫隙往裡面看。
建造書房的時候,為了採光方便,這書房的三面都是有窗戶的,正面的窗戶是對著院子裡的池塘的,楊懷瑾這會兒就坐在那窗戶下面的書桌前塗塗寫寫。
許靖傑眼神好,一眼就瞧見那攤在桌子上的畫兒,只一眼,他就愣在那兒了——先不說那筆跡,只說那畫面,他都是熟記於心,午夜夢迴間,不知道夢見過多少次的。
只是,這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