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傑誰也不能擔當打聽這訊息重任的氣氛來。
許靖傑皺眉:“可這事情,親自到真定府打聽不是更容易些嗎?他們家發生的事情,真定府本地的人,總是要知道一些的吧?去真定府打聽,說不定更容易些。”
“你傻了吧,真定府是哪兒?那可是楊家的發源地,楊銘一家子進京了,那還有楊家族長楊家族老什麼的留在真定府,你以為那些人都是傻子?為了護住楊銘一家,那些人肯定是十分小心謹慎的,你去了別說是打聽訊息了,指不定就要打草驚蛇,被楊家的人給逮住了,到時候我可不派人去救你。”
許靖傑很不樂意,他更想知道是誰害了萱陽。可是,從小,除了親爹孃,就數大長公主對他最好了,現下大長公主有事情吩咐他,不管是從哪一方面說,他都不能拒絕。
見他猶豫,大長公主出了大招:“你要是答應幫姑母這個忙,那姑母就送你一幅畫,是萱陽當年畫的,你們當年在花園裡辦詩會的畫兒。”
許靖傑眼睛頓時就亮了,自打萱陽過世,別說是一幅畫了,但凡沾上萱陽這兩個字,哪怕是萱陽在一本書上寫了兩句評言,大長公主也要將東西要回來當寶貝一樣藏著不給人看。這可是一幅畫,萱陽親手畫的,還是當年他們在一起的情景,若是錯過了這次的機會……
“你若是不答應幫忙,回頭我就讓你爹送你去國子監!”大長公主眯眼,許靖傑瞬間做出決定:“我答應幫忙,姑母可得說話算數,將畫兒給我。”
大不了,等畫兒到手了,自己再偷偷的去邊關找王佑安那小子算賬。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8 章
許靖傑盤算的很好,但薑是老的辣,大長公主笑著拍板:“行,既然你答應了,那從今兒開始,你就注意著楊銘那邊的動靜,需要查些什麼,這不用我和你一一說明吧?你每天來和我說一聲,等我弄明白了楊銘背地裡的主意,我就將那幅畫給你。”
許靖傑頓時瞪大了眼睛:“到時候給我?那會兒是什麼時候了?姑母,您這會兒給我不行嗎?”
大長公主搖頭:“不行,你這小滑頭,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打什麼主意嗎?你就安心的在京城待著吧。王佑安那裡,我自會想辦法讓他回京的,在京城,還不是你的地盤?你到時候想怎麼查就怎麼查。”
“讓他回京?”許靖傑眼睛也亮了:“我剛才竟是沒有想到這個辦法,還是姑母聰明。”當今皇上是誰?大長公主的親哥哥,對大長公主心懷愧疚的親哥哥,這會兒楊銘一家子要進京,皇上定是會想到當年虧欠大長公主的事情,心裡會更加愧疚。
皇上也從來不是個冷血的,萱陽也是他外甥女,之前礙於沒有證據,礙於長安侯在朝堂上的影響力,礙於朝中的大臣,皇上不能將長安侯府給怎麼樣了,但是並不代表皇上就真的對這件事情坐視不理。
大長公主笑著點點頭:“你先回去吧,今兒這事情,萬不能和人說,就是你爹孃那邊,你也不能露了餡兒,明白嗎?”
許靖傑忙點頭,又和大長公主說了幾句,這才告退走人。
楊懷瑾這才從花廳繞了回來,見大長公主靠在軟墊上,一臉疲憊,就伸手幫她揉額頭:“娘可是在為楊大人的事情煩心?”她自小就是跟著大長公主長大的,大長公主不喜歡的,她也不喜歡,大長公主厭惡的,她也厭惡。所以,她從來不叫楊銘爹,但那到底是她親爹,她也不能直呼姓名,所以也就只能叫一聲楊大人。
大長公主點點頭:“是呀?自打我和他和離,帶著你回京,我們就已經是互不相干的陌生人了,我既是對他沒有愛,也不會對他有什麼憎恨,只是有些厭惡這男人的軟弱和自私罷了。就是你去年出事兒,楊家也不過只是派了個人問信,這樣的人,我現在連看一眼都覺得是髒了眼睛,一想到他要進京,我就覺得這個京城的天空都變得黑漆漆的讓人煩悶。”
“娘若是不喜歡看見他,不如回宮住幾天?”楊懷瑾給大長公主出主意,大長公主回京的時候,皇太后還在,皇太后是無比心疼自己的女兒的,所以就在宮中為大長公主修葺了宮殿,大長公主每年都會帶著楊懷瑾在宮裡住一段時間的。
“這倒是顯得我怕了他,他一進京,我就趕緊躲著一樣。”大長公主嗤笑了一聲,伸手捏了捏楊懷瑾的臉頰:“我可不願意這樣,再者,我還想經常見你呢,這回了宮,你也不能跟著進去,我怎麼能自己放心進宮?”
楊懷瑾微微皺眉,大長公主伸手拍拍她手背:“行了,等會兒我要進宮一趟,你且在家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