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錯,不錯,夫妻日裡同吃,夜裡共床,是不會弄錯的。”
墨明智著急了:“老伯,我真的不是她的丈夫,你再看清楚一點好不好。”
老者搖搖頭:“秀姑說是,你說不是,我也分不清楚。因為秀姑招你入舍,我只在你們拜堂那夜見過你,第二天就出門做生意了。這樣吧,小夥子,你先與秀姑回村,我認不出,村子裡的人恐怕會認出來,尤其是秀姑的爹孃,更會認出來,弄清楚了,你再走好不好?”
“我跟你們回村?”
“小夥子,若真的認錯了,自然是無事。”
“可是,我有事要趕路呀!”
“小夥子,不是我說你,就算你真的不是她丈夫,也急不了這一天半天的,誰叫你長得跟她男人一模一樣?要不,她就不會認錯人了!”
墨明智心想:難道我跟這姑娘的男人真的長得一模一樣?這老伯說得不錯,要不,這姑娘就不會認錯人,死死纏住我不放了。好,我也不在乎這一天半天的,跟他們回去,總有人會認得出來,便點點頭:“好吧,我跟你們回去。”
老者笑了:“小夥子,這才對嘛!”
秀姑“哼”了一聲:“你不回去,我就死給你看。”
墨明智一怔:“你死給我看?”
“你以為我做不出來麼?嫁了一個丈夫,不到半年,就給丈夫拋棄了,我還有臉做人麼?不如死了好。再說我家在這一帶,也是有臉有面的人家。”
墨明智不大相信這潑辣的姑娘會尋死,看來她只不過是說說罷了,便順口問:“你怎樣死法?”
“撞頭、跳崖、上吊,怎麼死都行。你不相信?”
墨明智笑笑不出聲,秀姑怒起來:“好!我馬上死給你看。”說時,便跑到懸巖邊上,想縱身往深谷中跳下去。墨明智想不到這姑娘竟這麼烈性,說跳崖就跳崖,一時嚇慌了,身形快如急電,將秀姑從懸巖邊上拖了回來,說:“你怎麼當真的啦!”
“小冤家,你不是不相信我會死麼?”
“好,好,我相信,你別再跳崖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負心的冤家,你不知道我心中只有你,你走了,我還有什麼臉面見人呵!”
墨明智暗想:她的男人怎麼丟下她不管跑了呢?不怕害死了她麼?
老者看得直搖頭:“你小倆口也真是,什麼不好鬧,要死要活的?好了!快回村吧。”
墨明智跟隨著他們走了二里地左右,轉過一處山角,遠遠便瞧見山坳下果然有一個村子。入村不遠,只見迎面一座青磚大屋,門口立著兩位家丁。墨明智心想:想不到這小小的山村,也有這麼一座大屋的,顯然這是村子裡最有錢的人家了!因為村子裡其他的房屋,不但低矮,而且大多數是泥磚茅舍。這麼一間青磚大屋,在這山村小就覺得特別的顯眼。墨明智正打量時,門口一位家丁一見秀姑,驚喜地叫道:“小姐,你回來了?老爺還派了人去找你……”他一看見墨明智,更是驚訝:“小姐,你真的將姑爺尋回來了?”另一位家丁,更慌忙奔進去,口中叫道:“老爺,小姐和姑爺都回來啦!”
墨明智又是愕異:原來這秀姑不是一般的山村姑娘,而是村裡大戶人家的小姐哩!這小姐也夠野夠潑辣的,為了尋找自己的男人,竟然隻身一個跑了出去。
這時,一位年約四十歲的漢子從屋裡走了出來,身穿絳紫色的大衣,頭戴員外特有的方帽,神態威嚴。秀姑叫道:“爹!我回來了!”
員外不滿地看了秀姑一眼,面帶慍色掃了墨明智一下,對老者一揖笑道:“五叔,難道是你將他們送回來的?”
老者搖搖頭:“我只是在半路碰上了他們,不是特意去尋他們的。”
“五叔,不管怎麼說,都是你送他們回來的。五叔,請進來飲杯酒。”
“不了!我得先回家看看你五嬸,不然,她恐怕要罵我了。”
員外一笑:“好吧,那我等去再打發人請五叔五嬸過來飲兩杯。”
“不用啦!你還是帶這小倆口進去吧,叫他們別鬧了!”
“他們不爭氣,叫五叔操勞了。”
“哪裡,哪裡,年青人嘛,不吵鬧一下,不顯得親熱哩!”老者說完,便告辭而去。
老者走後,秀姑的爹盯了墨明智一眼,說:“明兒,你怎能跟秀女吵了幾句,就負氣走了的?”
“明兒”兩字,更令墨明智驚愕了。怎麼?秀姑的男人也有一個“明”字的麼?世上真的有那麼巧?我與她男人不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