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尋,最後暗記在桂北的一處群山中消失。老夫追蹤到了那裡,最後在一堆黃土下發現了我弟子與一條鞭的屍體,老夫仔細察看了他們的死因,發現一條鞭是給人摔到石壁上而死,而老夫的弟子,先為內力震傷,最後死在劍下。”
墨明智在房內聽了不由吃驚起來。這索命刀一雙目光好厲害,好像是他當時在場看見的情景一樣,可是他為什麼說是雲總鏢頭殺了的呢?不說是我?
這時,墨明智又聽到雲總鏢頭問:“這又怎樣?”
“嘿嘿,你以為老夫看不出來麼?那劍傷,正是你家雲門獨有的劍法,玉蝴蝶是不是你的師妹?”
“這是武林中人皆知之事,又何用多問?不過,我們師兄妹有十多年沒有見面了。”
“雲總鏢頭,你還想愚弄老夫麼?單憑玉蝴蝶的武功,怎麼也勝不了老夫的弟子,要不是你與玉蝴蝶聯手,我弟子會死麼?總之,不管老夫弟子死在你劍下還是玉蝴蝶劍下,老夫是找定你了。”
“好!索命刀,那你就劃下道來吧。”
“老夫有兩條道由你選擇。”
“哦?!你不妨說來聽聽。”
“第一條,就是你自斷,鏢由老夫帶走,老夫可以答應你不傷害鏢局其他人;第二條嗎?你當眾人面向老夫磕三個響頭,然後親自將鏢送到老夫川東的大樓山下,老夫可饒你一命。”
雲總鏢頭還沒答話,一個銀鈴似的少女聲從平房頂上響起來:“哎喲!索命刀,那麼,你就不願為你那寶貝弟子報仇麼?我要是閃電刀,才不認你為師父哩!”
墨明智一聽,不由一怔,這不是玉羅剎的聲音嗎?怎麼她也來了?難道她跟索命刀是一路上的人?
索命刀一聲怒喝:“誰?!膽敢來管老夫的事麼?”
“喲?索命刀,你怎麼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我們不是在陽明山上會過面嗎?”
聲落人到,玉羅剎似片落葉,飄落在平房院子中的鏢車上。單是玉羅剎這份輕功,已引起了平房所有人的注目。索命刀脫口而說:“是你?!”
玉羅蒯嬌媚一笑:“這下你認出我了吧?看來你還沒有完全老糊塗。”
索命刀一向是黑道上的大魔頭,武功一流,就是九大門派的一流高手,也不敢對他無禮或輕視,而玉羅剎竟敢對他嬉笑怒罵,不將他當成一回事。這隻有兩種解釋:一,她與索命刀交情極深,互相調笑和輕罵;二、就是她根本不將這個殺人的大魔頭看在眼裡,極度地輕視。
雲總鏢頭心內更是凜然,不知玉羅剎是敵是友。要是敵人,一個索命刀已難對付了,再添上這亦邪亦正的女殺星,恐怕今夜裡難逃脫厄運,這趟鏢更是難以儲存。
索命刀似夜梟般笑起來:“在陽明山捉弄老夫的是你?!”
“噢!索命刀,我怎敢捉弄你喲!我只—時好玩,跟你開開玩笑罷了!你別認真哪!”
索命刀怒喝一聲:“你今夜來幹什麼?”
“哎喲!索命刀,你這麼大聲幹嗎?別嚇死我了!你知道,我一向頂膽小的。”
“哼!你膽小?說,你今夜來想幹什麼?”
“索命刀,有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儘管我膽小,但為了這幾車的鏢銀,我只好跑來了!你呢?看來你也是為這趟鏢來的,並不是真正為你那寶貝弟子報仇。”
“你真是為這趟鏢而來?”
“是呀!誰叫我這麼愛錢,連死也不怕了!”
索命刀想了一會,便說:“好!按江湖上規矩,見者有份。這趟鏢,老夫可以分三分之—給你。”他知道玉羅剎身手不凡,尤其是輕功,更不在自己之下,不願多樹—個勁敵,便一口答應下來。
“噢!才三分之一呀!”
“那你想要多少?”
玉羅剎搖搖頭:“本來我想全要這趟鏢的,現在我不想要了!”
索命刀詫異:“你不想要了?”
“是呀!因為我聽到了一個人的名字,今夜我想改行了,不幹劫鏢這一行啦。”
“哦!你聽到了什麼人的名字?”
“玉蝴蝶!”
“玉蝴蝶?!”
“是呀,就是玉蝴蝶。索命刀,你知不知道我想改哪一行的?”
“老夫不知道。”
“我想改行做買賣人口的生意。”
索命刀疑惑起來:“買賣人口?”
“是呀!今夜裡我只想買一個人。”
“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