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別說了,這個房間我也不要了,這店我也不住了!”
“那,那,那小姐的定金……”
姑娘看了房間一眼,剛才的打鬥,不但桌椅給打爛,窗門給砸飛,連床也給掀了,便說:“算啦,我的定金,就作為賠償你店的損失吧,不用給我了。”
店小二聽了不由大喜,剛才他惶恐不安,因為這禍是他招惹來的,就算這位武功極好的姑娘不惱怒自己,但一房間的傢俬裝置,也得自己賠給店老闆,那自己打三年的工也賠不了。現在這位小姐不但不怒罵自己,連定金也不要了,而這定金,恐怕賠這房間的損失仍綽綽有餘,他哪能不高興?便慌忙拜謝說:“小人多謝小姐了。”便趕忙離開向老闆稟報。
玉羅剎看了仍怔怔站著的墨明智一眼,笑道:“好啦!小秀才,這是誤會,你不是小偷啦!我這個房間就讓給你了。”
“我,我多謝姑娘啦!”
“你多謝我幹嗎?你心裡不罵我?”
墨明智對這位性格令人難以捉摸的玉羅剎心存戒意,她一臉是笑,說話甜甜的,可是一出手就傷人。墨明智害怕她認出了自己的真面目,說不定在笑聲軟語中就向自己出手,他趕忙說:“我怎敢罵姑娘的?我是多謝姑娘將房間讓給我呀!要是姑娘留下來,我可以叫店小二另外找間房住。”
“算了!剛才這麼一鬧,我早巳給人注意了,再住下來,不怕人們不來找我的麻煩麼?就算黑道上的人不來找我,名門正派的人也恐怕會找來,我才不願見他們哩!一派正正經經,叫人討厭死了。”
墨明智又愕然:“姑娘不是名門正派的人麼?”
“嘻嘻,我呀!黑道白道的人,都罵我是狐狸精,小秀才,你看我是什麼人?”
墨明智一聽她不是名門正派的人,那麼不是來追殺自己的了,一顆心放了下來,說:“姑娘,我看你也頂好的。”
“哦?!我好什麼?”
“你剛才打了那兩個惡人,又不為難小二哥,不很好麼?”
玉羅剎“格格”地笑起來:“小秀才,看來你頂會說話的,好啦,我走啦!”
玉羅剎剛走,不久,店小二便帶了兩三個粗漢將一些桌椅搬來,將損壞了的傢俬搬走,重新給墨明智換上床單被褥,連連向墨明智道歉。墨明智說:“沒什麼,希望你以後別再這樣了,幸好碰到那位姑娘,不然,你我都會惹出禍來。”
“是,是,小人以後再也不敢多圖幾個房錢了。”
是夜,月明星稀,萬里無雲。巴陵城中,除了打更之外,一片寧靜,就是連燈火通明,喧譁異常的賭場,也靜悄悄的了,這時正是三更過後的深夜,墨明智早已睡醒了一覺,正盤腿坐在床上凝神運氣,猛然聽到窗下平房內有人一聲斷喝:“誰?!”
接著一陣桀桀的怪笑聲響起來:“雲總鏢頭不但掌劍雙絕稱雄江湖,連聽氣辨器之功也與眾不同,怪不得威虎鏢局能走南闖北了。”
聲還沒有全落,院子內早出現了一個高大老人的身形,同時也驚醒了平房內所有的鏢師和趟子手。
雲總鏢頭在月光下認出來人,心頭一怔:“原來是你!”
來人又是一陣桀桀大笑:“雲總鏢頭,想不到在這州府城中,丐幫總堂腳下,老夫會來拜訪吧?”
雲總鏢頭一笑:“我早知道你會來的,不過想不到你會今晚來。”
“哦?!那麼說,雲總鏢頭心中早有準備了?”
“不錯!”
“好,好!那老夫也就不多說了,我只想問一句,我弟子一命,你打算怎樣交代?”
“索命刀,你那寶貝弟子不是我殺的,不過你一定說是我殺的,我也不多辯了。”墨明智一直在房中聽著,本來抱著事不關已的態度,可是一聽到“索命刀”三個字,不禁一怔:難道來人是閃電刀的師父?為他的弟子尋仇來了?可是閃電刀與一條鞭是死在自己的手下,怎麼說是這位雲總鏢頭殺的了?其實墨明智也沒有殺一條鞭和閃電刀,墨明智只是為了自衛而無心傷了他們,再說閃電刀更是自討苦吃,想一腳踢死墨明智,而為墨明智的內力震斷了腿骨,最後死在玉蝴蝶的劍下。只不過墨明智不願將事情推給別人罷了。他們真正的死因,只能怪自己,怨不了別人。
索命刀又是一聲冷笑:“雲總鏢頭,你以為老夫有意要找你的麻煩麼?我不說清楚,諒你也不心服。”
“請說。”
“雲總鏢頭,你怎麼也想不到吧?我那弟子每去一處,都留下了暗記,以便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