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過,我現在可以穿它了……若能再生,必是配得上它的。”
最後一句有點含糊,只有兩婢隱約聽清了。
把衣裳換上後,兩婢開始給她梳髮。
不一會,陳容命令道:“解開。”
兩婢一怔。
那織姐皺起眉頭,輕聲解釋道:“女郎,你現在是婦人……”還沒有說完,陳容已冷冷說道:“梳成小姑髮髻!”
兩婢一怔,相互看了一眼後,轉向王弘看去。
王弘還在看著陳容,他一直都在靜靜地看著她。
見他不說話,兩婢只好順從陳容的意思,把她的頭髮梳成少女的式樣。
不一會功夫,陳容已是梳理妥當。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成為婦人,她的容色,在以往的清豔之外,另添了一份冷。這種冷豔,使得她豔色照人,直有咄咄逼人之姿。
陳容的目光從銅鏡中移開,她站了起來。轉過身,她含笑問道:“昨晚,那神仙飲,是誰的意思?”
兩婢一怔。
不由自主的,她們再次看向王弘。
再一次,她們看到的,是靜靜地望著陳容,目光瞬也不瞬的郎君。
兩婢相互看了一眼,最後,那年青的婢女輕聲道:“是我。”她的聲音一落,織姐便在一旁笑道:“女郎可是惱了?可若不是那神仙飲,你也不會得償所願啊。”她嘻嘻而笑,又說道:“我們知道小姑子是個女郎,就算喜歡郎君,也不敢說的,因此才助你一臂。”她向陳容深深一揖,求道:“女郎,你恕了我們吧。〃
陳容沒有回頭,她走到窗臺旁,玉白肉嫩的小手,輕輕撫上窗沿,撫上掛在旁邊的佩劍,“這麼說,給我喝神仙飲,是你們兩個的意思?”聲音含笑。
織姐見她似乎沒有動怒,也笑了起來,“是……女郎,你恕了我們吧。”她和那年青的婢女再次深深一揖。
這兩個婢女,模仿著士大夫向陳容行著禮,口裡說著道歉的話,可不管是她們的動作,還是說辭,都透著種輕浮,都透著種從骨子裡發出的輕鄙。
“恕了你們?”陳容低低一笑,她輕聲說道:“那有誰,能夠寬恕我?”她輕言細語地說到這裡,小手抓著劍柄。
“嗖“的一聲,長劍出鞘,陽光照在寒森森的百鍊精鐵上,光彩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