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間不可能有人戰勝東方不敗,難道吳天德真的具有法術神通?如果是那樣,他殺得死東方不敗似乎才可說的通。
魏忠賢嘆了口氣,皇帝根本疏理政事,自已身為司禮監大總管,秉筆御書,代天子施政,這是何等威風,生命又是何等寶貴?好愜意呀,!太祖皇帝還拍周顛的馬屁呢,象吳天德這樣非人力所能敵的神人可是萬萬得罪不得。
他心中揣測幾番,當初聽說吳天德殺了東方不敗,就曾想過去拜見他,可是後來聽說吳天德與任我行、向問天交情匪淺,自已當時棄他二人獨自逃命,不知這兩個草莽英雄會不會與吳天德找自已麻煩,還著實擔驚受怕了一陣子,後來不見有什麼動靜這才放下心來,難道吳天德是為他們討公道而來?
這兩個人沒有死,諒來不會太過難為自已。這些高來高去的江湖人物不是朝廷律法束縛得了的,一個弄不好就成了亡命江湖、難以收拾的兇徒,如果為了這事而來,自已怎麼想個法子平息了這事才好。
踏進東廠大堂,一個青袍書生正端坐椅上,舉著一杯茶輕酌淺飲,魏忠賢跨進門去,見那書生四十出頭年紀,面如冠玉、目清目朗,卻不是吳天德,不由一怔,眼睛向旁邊的大檔頭投了個問詢的眼神。
那青袍書生甚是機敏,一見他眼色已立起身來,笑吟吟地道:“這位想必就是魏公公了?在下華山嶽不群,是天德的師兄,受師弟所託,有一件難事要拜託魏公公!”
魏忠賢聽了眼皮子一跳:“吳天德的師兄?吳天德的武功已經那麼令人恐懼,那他的師兄該是何等厲害?”
魏忠賢忙滿臉堆笑地迎上去道:“原來是嶽先生,失迎失迎,不知大駕光臨,有何要事?啊!請坐,請坐!”他聽見是有事相托,一顆心頓時放回了腹中,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下來。
嶽不群從袖中摸出一封信,遞與魏忠賢道:“魏公公,敝師弟曾與公公淵源甚深,現下有件難心的事兒,當今天下也只有魏公公才能辦得辦,是以嶽某冒昧拜訪,還望魏公公能慨然相助!”
魏忠賢急忙拆開書信,匆匆看了一遍,訝然望著嶽不群道:“吳將軍如此大動干戈,只是為了一個女人?”
嶽不群微笑道:“吳師弟是性情中人,在他來說,這世上也沒有什麼旁的事值得他如此勞心費力了!”
魏忠賢搖了搖頭,心中大大不以為然:“什麼了不起的女人值得如此大手筆?說來容易,可那簡直就是決不可能。如果能做到這些事情,只要有十分之一的力量,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何需如此討她歡心?”
“不過,請自已幫忙的可是神仙般的一位劍仙呀!”,魏忠賢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嶽不群頗沉得住氣,只是笑吟吟地望著他,過了半晌,魏忠賢才遲疑道:“這四方人馬,有三路以我的能力,倒也勉強辦得到,但那紅毛鬼……”
嶽不群微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利之所至,無堅不摧!除非他們世無所求!”
魏忠賢眼睛一亮,擊掌讚道:“精闢!妙哉!嶽先生所言甚是!不過距吳將軍說及的日子已不遠矣,我得連夜趕回宮城請聖上頒旨!”
魏忠賢說著立起身來,走到一旁對大檔頭耳語幾句,然後厲聲道:“透過東廠渠道飛鴿傳書,命令閩、粵兩省東廠、西廠、錦衣衛立即行動,務必要請到!”
那大檔頭見魏忠賢聲色俱厲,十分慎重,忙不迭答應著匆匆退下。嶽不群起身向魏忠賢微微躬身道:“多謝魏公公,嶽某與師弟銘感大恩,嶽某還有許多事情要辦,這便告辭了!”
魏忠賢聽了連忙挽留幾句,然後恭送嶽不群出了門,站在門口兒微微搖頭嘆道:“簡直是胡鬧,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來!縱然她有傾國傾城的姿色,以吳將軍的武功也可掠回家去,女人嘛,要她們的心有什麼用?無聊之至!唉,可憐我魏忠賢居然還要陪著他們一起胡鬧!”
他苦笑一聲,忽又想到:聽說劍仙之流可以千里之外取人首級,不知道吳將軍修仙學道有了幾成法力,會不會聽見我說的話?這樣一想,頓時不敢再口出嘲諷,急急忙忙回紫禁城哄那糊塗皇帝下聖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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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已過,翠峰上天高氣爽,涼風習習。
一進精舍,房前屋後修竹蕭疏。正是月朗星稀,任盈盈踞於屋後竹林之中,身前几上瑤琴橫臥,旁邊一壺一杯,杯中美酒映著天上明月,隨著輕柔哀傷的琴曲輕輕蕩起波漪。
林中有鳥兒鳴唱,遠處有瀑布轟鳴,明月皎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