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抓了楊蓮亭,就是透過一處石屋,尋到了東方不敗隱居之地,想來東方不敗從此要以任大小姐的身份與楊蓮亭雙宿雙棲,也不必再象以前那般顧忌隱藏行蹤,是以拆了那座石屋。
吳天德嘴角露出一絲滲人的笑意,那紫衫弟子見了心頭一寒,連退幾步道:“聖姑她老人家現在還未到成德殿,大俠……大俠可以去那裡尋她!”
他說到這裡再也禁不住心頭的恐懼,眼看離得吳天德遠了,忽地轉身便逃。
吳天德抬腳一踢,一粒石子發出炸裂般的短促急嘯,乍響便息,如火藥射出的彈丸一般,洞穿了那紫衫教徒身子,自後背射入,前胸穿出,篤地一聲,深深鑿入一株合抱大樹內。
那紫衫教徒奔行甚急,又搶出七八步,才大叫一聲,卟地一聲摔在地上,又蹭出去老遠。
吳天德踢出一枚石子,便不再去看他,徑自掠向那條小徑,小徑外花木蔥鬱,可是兩道石壁間卻寸草不生,瞧那石上顏色,好象原來頂上也被什麼東西蓋住,才拆除了不久。
吳天德只道任大小姐已然遇害,藍娃兒也隨之喪生,心中悲痛無以復加,也無心去細看,沿著那狹長小徑轉了幾道彎,前面豁然開朗,一個精妙雅緻不弱於江南園林的小花園呈現眼前。
這裡紅梅綠竹,青松翠柏,佈置得極具匠心,池塘中數對鴛鴦悠遊其間,池旁有四隻白鶴。碎石鋪就的小路前行不遠,繞過一堆假山,一個大花圃中盡是深紅和粉紅的玫瑰,爭芳競豔,嬌麗無儔。
一幢精雅的小舍就在花叢之中,橫向一連三進房間。
這時園中悄無一人,只聽得鳥鳴之聲,鶯聲燕語,不絕於耳,似是如同天堂一般。
吳天德的心情卻如在地獄,那精舍近在眼前,只需縱身一掠,便到了眼前,可是吳天德雙腿如同灌鉛,沉重已極地邁了幾步,竟然雙腿發抖,再無法跨出一步。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中間那道小舍房門推開,一個白衣麗人輕輕盈盈地走了出來,吳天德一眼瞧見她像貌,手心頓時沁出絲絲汗水來。
那少女纖腰一握,身體苗條,清麗脫俗的相貌,正是聖姑任大小姐。她……到底是任盈盈還是東方不敗?
吳天德從未像此刻一般心亂如麻,他怔怔地望著那少女,那白衣女子此刻也看清了他模樣,先是微微一愣,眸間閃過一絲驚奇之色,隨即卻驚喜無比地叫道:“吳兄,是你?”
吳天德先是一愣,隨即狂喜充溢了全身,他喜不自禁地奔出兩步,狂喜難禁地叫道:“盈盈,你還無恙麼?”
他大步奔向前去,可是這句話說完,卻又突然頓住了步子,滿眼疑雲地瞧向任盈盈,總覺得她哪裡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任盈盈見他遲疑、恐懼的神色,奇道:“吳兄,你怎麼了?”
吳天德左看右看,分明便是任盈盈相貌,到底哪裡不對勁了,難道是自已疑心生暗鬼?他忽然問道:“你怎麼好生生地在這兒,東方不敗沒有關起你來?”
任盈盈秀眉一蹙道:“不知道他搞什麼鬼,把我抓到這兒,卻又不聞不問,這幾天來我試圖去找你們,他又命人看住我不許我隨意活動!”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黯然道:“我被他制住了功力,無計可施之下只好呆在這兒見機行事,你……你怎麼逃出來的,我……我爹爹他們在哪裡?”
吳天德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忽然退了一步,說道:“我有三個願望,我要讓天空開滿鮮花……我要讓……,你知道那三個願望是什麼嗎?”
任盈盈噗哧一笑,那張俏臉這嫣然一笑,頓時讓滿園鮮花都為之失色。
她伸手挽住胸前一縷烏黑的秀髮,笑盈盈地道:“吳兄,你在說什麼啊?”
她眼波盈盈一轉,環視了園中美景一番,喜道:“你是見了這園中秀色,有感而發麼?不過這黑木崖雖高與天齊,卻還算不得天上啊,讓天空開滿鮮花?吳兄,你真會開玩笑!”
吳天德連退三步,一顆心頓時如墜萬丈深淵,他盯著正笑臉相迎的任大小姐,一字字道:“東方不敗!你是……東方不敗!
第十卷 終極之戰 第126章 碎夢
任盈盈聽了吳天德的話,眼睛定定地瞧了他半晌,忽然又笑了,笑得好甜好甜。
吳天德從未見過任盈盈笑得如此嫵媚,這時看到,那笑臉雖然如鮮花綻放,甜甜的醉人心脾,心中卻異常的恐懼,他情不自禁地又退了一步。
“任盈盈”輕輕地嘆了口氣,眼波似極幽怨地瞟了他一眼,秀眉微蹙著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