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她一直深愛著的啊!
但他從來對她沒有絲毫表露。
他,究竟愛不愛她?
或許和他一起相伴黃泉,也不會寂寞呢。
她想。
長矛,致命的,向她刺來!
矛尖刺破馬車壁的顫抖光芒,一點點,一點點在她眼裡放大!
只差一點,只要一點點,矛尖,便可以舔舐她鮮紅的血液!
一道刀光,沉悶的刀光,但吸引所有人眼球的刀光,狠狠的向著向車廂裡刺去的長矛斬去!
這不是世俗該有的刀光!
因為,刀芒是從十丈開外斬來的!
只有練氣士,只有傳說中的練氣士,才能斬出這樣的一刀!!
陳羽丟開了匕首,極速的倒退,但刀芒似有意,似無意的,狠狠切下了他的一條腿!
小將沒事!處在刀芒正下方的小將竟然沒事!
這犀利的刀芒瞬間便斬斷了刺向馬車的長矛。
和親王的門客深深皺起了眉。
揮舞大刀的男子是練氣士誰都看得出來。
雖然除了玄天宗、天星宗在世俗走動比較頻繁,而稍稍為人知道的多些外,其他幾宗幾乎名聲不顯,但,這並不阻礙朝廷上層人士對正道宗門的認識!
因為,只要他們出世,便沒有辦不成的事,只要他們出世,所有的軍隊,所有的武者,在他們面前都不值一提。
長矛無可避免的斷折了,瘋狂的刺擊向車內女子的矛,終於停住了勢頭。
劉雲一刀斬開車頂蓋,抓起女子,然後,他扭頭向後背被狠狠刺入一把匕首的小將,那個盔甲衣衫殘破不堪的小將。
他把大刀背在身後,伸出了另一隻手,抓住小將,便帶著兩人,飄然而去。
門客笑了,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一隊幾乎死絕的車行裡,就算找不到公主的屍體,就算找不到小將的屍體,但,所有人都會認為,他們,已經死了吧!
這,就足夠了!
只要能嫁禍給高麗,便足夠了!
高麗請求和親,當今聖上沒有答應,而琉球使者的和親請求,聖上卻應承了,這,便是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不管聖上是真的寵愛這唯一的女兒,想給她挑一個好的夫家,還是真的不屑與高麗和親,這些栽贓嫁禍的證據,已經足夠了!
證據,只要稍後稍稍佈置一番,還愁沒有嗎?還不會。裸展現在人們面前嗎?
琉球,畢竟比高麗物產豐富!女兒在那邊也不會吃苦不是嗎?聖上這樣想。
女兒總是要嫁人的,雖然她貴為公主。
朝廷裡,許多人有自己的心思,就像和親王一般,整個朝廷,畢竟和平的太久了啊!
所以,皇上選擇將女兒遠嫁他方,因為,總有一場腥風血雨要湧來。
劉雲抓著他們的身體,向遠處疾奔而去,軍士們反應不及,所有人都幾乎反應不及,劉雲的身影已飄然遠去。
山顛上,不知在何處的山顛上,小將睡躺在茅屋裡,睜著眼看著門外的兩人。
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平安公主靜靜的舞著,在山崖邊,在一捧雲氣裡。
因為她說要為救命恩人舞一段,這個很熟悉很熟悉,就仿若水中自己的影子,雖然熟悉,但從未真正的認識過,從未觸碰過。他們,不相識。
她很少會舞,只跳給父皇母后看過,這次,或許是因為報答,或許是因為莫名的熟悉,反正她跳起了舞。
風在吹,她的髮絲輕動。飄揚。
劉雲眼前一片恍惚,他看著女子的舞,如看到了當年白月兒在後山輕柔的起舞。
但,女子的容顏讓他止不住想起小鎮上,那個等候在黃昏裡的身影。
他的神經幾乎錯亂,分不清,許許多多的分不清。
小將痴迷的看著,縱使劉雲的道家真氣能止住小將的傷勢,但,目前他仍不能下床走動。
劉雲急切的說:停,不要再舞了!
女子愕然,她不知道為何,不明所以。
雖然眼前的男子讓她有一種無法捉摸的感覺,但,這一聲驀然的叫停,仍讓她不明所以。
男子只是迴轉過身體,背對著她。
日出,劉雲看著日出,不知道在這山顛上已耽擱了多長時間,小將已能下地走動。
劉雲與女子一塊看著日出。金色的光打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