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火火的李蕙雲,盈盈笑道,“一家人何必那麼客氣,我不渴,坐坐就走。”
蘇清婉那句‘一家人’,說的李蕙雲心頭一熱,偷偷覷了蘇靖山一眼,見他只是嘿嘿的笑,心裡越發甜蜜了。
“那咋行?今兒必須在這吃晚飯!多添把米的事兒。”李蕙雲一撇鼻子,熱情道,“我給你做幾個拿手好菜嚐嚐!你兒子呢,把他也叫來!”
“那成,今兒就在這吃了。”蘇清婉含笑點頭,又把手中的那一藍果蔬遞過去,“這些都是我大棚裡剛摘的,新鮮著哩,你拿去也好添個菜色。”
李蕙雲見蘇清婉答應了,很是高興,接過籃子,轉身對蘇靖山道,“蘇大哥,你忙活了一天也餓了吧?我這就給你們做飯去!你也歇歇,陪清婉說會子話唄!”
“哎。”蘇靖山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滿眼愉快的看著李蕙雲窈窕的身影一轉,進廚房忙活去了。
“哥哥,換衣裳了呀。”蘇清婉瞟一眼蘇靖山,竊笑道。
“咳,哥哥最近一直在忙那皮毛加工的事兒,哪裡想得起來買新衣裳,都是蕙雲買的,你別說,還挺合身的,嘿嘿……”蘇靖山抓了抓頭,憨笑中含了一絲甜蜜。
“自然合身了,那都是比著哥哥你的身量買的。”蘇清婉見蘇靖山那靦腆的樣兒,頓時樂了,瞥一眼廚房裡忙碌的身影,道,“哥哥,這些日子相處以來,我覺得李蕙雲真是個好姑娘,熱情爽朗,對你和丫丫也是掏心掏肺的,你可得真心待人家,否則清婉可是不依的。”
“是是,妹妹,哥哥都聽你的!”蘇靖山放下手中的木工活兒,走到蘇清婉身邊坐下,搓著兩隻生著老繭的大掌,面色猶豫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
“咋了哥哥?”蘇清婉奇道。
“妹妹,前些時日你大嫂託人送了話來,只說讓我去接她回來。”蘇靖山壓低了聲音,提起凌採虹,他原本爽朗的面色便是一沉,有些鬱鬱寡歡的神色,彷彿凌採虹這個名字,在這個家裡,早就是諱莫如深的禁忌了。
蘇清婉心頭一跳,鎮定的低聲道,“哥哥,那你是咋想的?”
“我早說過,我和她已經沒有可能了!”蘇靖山眼神平靜,一臉堅決道,“我也讓人帶信給她,只說這日子已經過不下去,夫妻緣盡,只盼能和離,也全了雙方的顏面,你大嫂卻是堅決不肯,聽說在孃家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將那送信之人都嚇壞了!再不敢上她家門去。”
“哥哥你做的沒錯,事已至此,也唯有快刀斬亂麻了,只是大嫂那人好面子,一時想必難以接受,還是給她一些時日吧。”蘇清婉柔聲安慰道,“哥哥你也莫要太著急了。”
蘇清婉深知,蘇靖山早就鐵了心不跟凌採虹過了,沒有給她一紙休書,已經是念在昔日的夫妻情分,念在凌採虹好歹是丫丫的孃親了,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件事,只有磨的凌採虹徹底死了心,方才能得到解決了。
蘇靖山重重的點點頭,往‘叮叮咚咚’的廚房那瞥了一眼,輕嘆口氣道,“哥哥能有什麼急?左不過這麼拖著,哥哥是心疼蕙雲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就這麼不清不楚的跟著哥哥,少不得受些委屈。”
“我明白。”蘇清婉勸道,“不過蕙雲是個深明大義的姑娘,哥哥你好好跟她說說,想必她能理解。”
蘇清婉自然明白哥哥和蕙雲的苦處,只是若是逼急了凌採虹那女人,尋死覓活只怕還是輕的,蘇清婉更怕那凌採虹狗急跳牆,又鬧出什麼事來。
“也只得如此了。”蘇靖山無奈的點點頭,嘴角垂了垂,垂頭喪氣道,“哥哥無能,借了妹妹你那麼多銀子,開辦了這個皮毛加工作坊,天天忙忙碌碌,卻是沒有一點銀子入賬,連累的蕙雲她也過不上什麼好日子,跟著哥哥我捱苦不說,還要照顧我們這一家子,哥哥手頭拮据,反倒還是她貼補我些。”
“哥哥對不住她啊!”蘇靖山抓了抓頭,有些悶悶不樂。
“哥哥,你說什麼喪氣話呢?皮毛作坊不是運作的很好嗎,前期的投入都是必須的,倉庫裡堆放了那麼多皮毛成品,那都是銀子啊,我去看過,那些成品的樣式和做工極好,一入了冬,你就等著收銀子吧!”蘇清婉一拍蘇靖山的臂膀,自信滿滿的道。
“可是總是要妹妹你拿錢給我收購皮毛,哥哥心裡過意不去……”蘇靖山一臉愧疚,“你是我妹妹,原本該我這個做大哥的照顧你……”
“咳,哥哥你這話清婉可不樂意聽了,我們是一家人,分的那麼清楚作甚?何況我的口腔保健糖賣的極好,尹府那邊幾十家鋪子,都賣脫銷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