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甚怪,倒像把小刀,莫非也是針?”
隨手捏起那支長四寸,廣二寸半的寬針,蘇清婉笑一笑道,“的確是針,這支是鈹針,專用於排膿放血,治療癰腫。”
“光說大家或許不能領悟,那位大嬸,你且過來。”蘇清婉利目一掃,立即鎖定了人群中的一位矮小的中年婦人。
那中年婦人脖頸正疼痛的不行,眼角的皺紋都愁的皺在了一起,見蘇清婉喚她,喜滋滋的上前來,坐在凳子上,蘇清婉令茅小釘將針具消了毒,嫻熟的輕捏鈹針,在她頸部那紫紅色的癰腫部位輕輕一割,那癰腫破潰,膿液和大量壞死組織立即湧出,蘇清婉又取鮮紫花地丁4錢,馬齒莧3錢,半邊蓮3錢搗爛,加酒精,調成草藥糊,外敷在傷口,包紮妥當。
“哎呦我這脖子鬆快多了,也不腫了,也不痛了!今晚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蘇大夫您真是神醫啊!”那婦人摸摸脖子,喜不自禁。
“大嬸,你的病沒有大礙了,我開一副消腫殺菌的方子給你,小釘子,你帶這位大嬸去抓藥。”蘇清婉笑眯眯的送走滿面喜氣的婦人。
眾人不禁嘖嘖稱奇,頓感大開眼界,皆圍著蘇清婉熱烈道,“蘇大夫,也用這針給我瞧瞧吧!”
“也好,我既得了這針,今日便用這套針為大家施治吧。”蘇清婉氣定神閒的坐下,開始一個個看起診來。剛巧她新得了這套伏羲九針,手癢的很,正好施用一番,領略一下這套針具的妙處,藉著這個機會,也好讓大家開開眼界。
眾人大喜,心裡齊齊竊喜自己運氣好,在茅小釘的安排下,立即排成了一條長龍,也有許多聽聞了蘇清婉大勝龔家父子的人,四面八方的趕來瞧稀奇,蘇氏藥館一時無比熱鬧。
傍晚,蘇靖山家寧靜的小院子,蘇靖山正彎著腰,汗流俠背的做木工活兒。
李蕙雲從裡屋出來,揹著手,不自在的走到蘇靖山面前,低頭盯著自己的腳趾,“蘇大哥,你停停。”
“咋了,蕙雲?”蘇靖山抬頭,汗珠子順著英氣的臉膛流淌下來。
李蕙雲一伸胳膊,拿袖子給他擦了擦汗,目光相觸,又輕咳一聲低下頭,順手扯過他的衣裳下襬道,“這都破了個洞,脫下扔了唄。”
“別,回頭我補補還能穿。”蘇靖山憨憨一笑,耳根卻是一陣熱燙。
“脫下來,我給你補。”李蕙雲嗔道,“你一個大老爺們的,會補啥呀,回頭穿出去,忒的讓人笑話。”
“噯!”蘇靖山怔愣了一下,有些扭捏的應了一聲,飛快的脫下了上衣,精壯的上半身暴露在陽光下,臉已經滾燙的像一隻烤山芋。
李蕙雲接過那浸滿了濃重男人汗味兒的衣裳,低垂著眼,不敢看蘇靖山精赤健美的身軀,只一伸手,從背後拿出一件男裝來,“換上。”
“給我的?”蘇靖山愣愣的接過那套柔軟的男裝,堅毅的面部線條陡然間柔軟起來。
“廢話。”將頭別開去,李蕙雲嘟囔道。
“嘿嘿,合身的很。”蘇靖山飛快的將那套布衣穿上,憨笑一聲,面紅紅的道,“謝謝你了蕙雲,你真有心。”
“你再講這種客氣話兒,我可要生氣了!”李蕙雲一抬頭,假裝生氣的嗔怪了一句。
“好好,我不講了。”蘇靖山喜滋滋的摸著那柔滑嶄新的布料,“我許久沒買過新衣裳了,這衣裳我真喜歡,蕙雲,你又給丫丫裁衣裳,又給我買衣服,我真是……不知道說啥好了!”
“那就啥都別說,傻大個!”李蕙雲緊了緊鼻子,微嗔的瞟了蘇靖山一眼,催促道,“瞧你熱的一臉的汗,我都打好水了,快洗洗去。”
“哎!”蘇靖山應了一聲,一轉身,咧著嘴往廚房外木架子上的木盆走去。心裡暗道,這蕙雲真是個好姑娘,看著粗粗咧咧,關心起人來,卻極是妥帖的,將他和女兒都照顧的沒二話說。(。pnxs。 ;平南文學網)
木架子上,一盆清涼的井水,木盆上還搭著一條搓洗乾淨了的布巾子,蘇靖山心情愉快的彎下腰,取那巾子洗了把臉,再抬起頭時,頓覺神清氣爽,於是走過去,繼續做木工活兒。
“哥哥,我給你送點果蔬來了!”蘇清婉的聲音輕快的響起,她拎了一藍果蔬進來,一掃眼見了李蕙雲,笑道,“蕙雲也在啊。”
“清婉你來了!快坐。”李蕙雲熱絡的拖過一條長木凳,將蘇清婉按在木凳上,咧嘴一笑道,“等著!我去給你沏茶去,都是今年我家採的好茶葉,我和我孃親自上茶園採的!”
“不忙。”蘇清婉一把拖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