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祥和的小臉,沐浴著晨光,顯得高貴而精緻,心裡漸漸的安靜下來。
那男人,心底一定有什麼很深的,不可告人的夢魘,在深深的纏繞折磨著他,猶如裹住溺水的人的一團水草,只會將他推向死亡的深淵,不過,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夢到他?他不過給她讓了個位置!
或許,那個人給人的感覺,實在太過深刻,以至於夢裡都不得安寧,也或許是因為作為大夫,強烈的責任心導致。
靜靜的在床頭坐了片刻,蘇清婉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此人或許和自己有什麼機緣,但是那樣陰冷的人物,身上彷彿貼著“生人勿近”的標籤,她只覺得,還是不要去觸碰的好。
揉了揉痠痛的肩膀,蘇清婉從枕頭下抽出一沓契約來,整整七張,嘴角勾起滿足的笑意,不能亂想了,自己還有許多事要忙!
蘇清婉僱了八輛牛車,將昨天所有采摘下來的果蔬都裝上車,命人送去了西梁縣各大酒樓,到了下午,七家酒樓的定金銀子都陸續到了蘇清婉的手上。
看著桌子上那一堆白花花的銀子,天天端了個小凳子,爬上桌子,笑的沒牙沒眼,樂不可支的問,“孃親,咱們發財了嗎?”
“傻小子。”蘇清婉笑眯了眼,寵愛的摸摸兒子的頭,“這點小財算什麼?這些銀子呀,是咱們的創業基金,娘要用這些銀子,生出更多的銀子!”
“哇,那豈不是像變戲法那樣,孃親好厲害!”天天驚呼一聲,小嘴誇張的成了“o”形。
“天天,可不是變戲法哦,娘打算買更多的田,就可以種更多的東西呀。你要知道,只有靠自己勤快的雙手,以及聰明的頭腦,才能賺到更多更多的銀子,明白了嗎?”蘇清婉拍拍天天的小肩膀。
“天天知道了!”天天緊了緊小鼻子,一個勁兒的點頭。
蘇清婉數了數,一共是350兩,加上雲流墨走的時候,留下的200兩,她手頭一共有了550兩!550兩啊,這是一筆很不小的錢,她可以拿來幹一番事業了。
想到這裡,蘇清婉囑咐天天看家,拿上給村長備的一份厚禮,就去了自己孃親章氏那裡,和孃親說明了自己想要擴建田園規模的計劃。
章氏哪裡還會不願意,表示百分百的支援,拉著蘇清婉的手,激動的溢於言表。
看到蘇清婉的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章氏作為蘇清婉的孃親,是又激動又自豪,以前的疑慮也煙消雲散,在蘇溪村裡行走,連腰桿子都挺直了很多,從前因為蘇清婉又懶又饞,外加名聲不好,村裡人見到深居簡出的章氏,都是指指點點的閒話,如今再看到章氏,卻都熱絡的打著招呼,一臉客氣,甚至還有上前討好的,希望章氏能幫忙美言幾句,讓自己家人去蘇清婉的田地做長工的。
畢竟誰都知道,跟著蘇清婉有肉吃。
儘管章氏依舊是個性淡泊的,但是也止不住覺得臉上有光。
蘇清婉與章氏便拿上厚禮,去了村長家,這次村長對蘇清婉就要客氣的多了,蘇清婉將厚禮一奉上,村長更是樂得嘴都合不攏了,上次蘇清婉送給他的那豪華翡翠煙桿子,可是給他掙足了臉面,如今不論到哪裡去,都要高調的帶在身上,時不時的拿出來,吸上幾口上好的“虎皮皺”菸絲,顯擺顯擺村長的威風。
就連村長夫人,如今對蘇清婉與章氏也是客氣有加,要知道,她想穿那上等絲綢的衣服,就指望著蘇清婉呢!上次蘇清婉送給她的布料,給把她那些小姐妹們眼饞死了,把個村長夫人樂的不行,連帶著對蘇清婉的印象也好了許多,並不肯輕易聽女兒孫玉珍的攛掇和挑唆。
趁著蘇清婉母女在和 村長閒聊,孫玉珍趕緊的將村長夫人扯到一邊。
“娘!蘇清婉她就是賤人!專會收買人,就是個不要臉的狐媚子,爹都已經被她蒙了眼,你可不能給她迷惑了。”孫玉珍搖著村長夫人的胳膊,咬著耳朵,囑咐村長夫人給蘇清婉使些絆子,不要讓蘇清婉的計劃得逞。
“咳,那個玉珍啊,大人的事情你別參合。”村長夫人瞟了笑容可親的蘇清婉一眼,別過臉小聲道,“再說我瞧著蘇家丫頭挺好的,不像你說的那樣。”
孫玉珍哼了一聲,不屑的道,“娘,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那個蘇清婉又饞又懶就是個豬,還和野男人苟合生子沒臉皮,是我們蘇溪村的一大恥辱,說跟她說句話,您都嫌髒了嘴!您都忘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說什麼呢!”村長夫人急了,趕忙捂住孫玉珍的嘴,擠出個乾乾的笑,安撫道,“那不是以前嗎,從前的事還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