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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戰鬥
決出五百強的比賽,是狩獵季裡對大眾開放的最後一場狂歡,萬屋的氣氛炒得比開賽那天還要熱鬧上數倍,剛從傳送陣走出來的一條光就接連被路人撞了好幾次。
一條光:“現在放棄還來得及嗎?”
眾刀劍斜眼看他。
一條光:“好吧,我是開玩笑的。”
他在人堆裡面掙扎,好在靠著這些天的比賽,一條光也算是小有名氣——主要靠三日月宗近和他那不要臉的ID——在小貓兩三隻的加油聲中,他艱難來到了選手備戰區,一眼掃過,站在角落的兔子三人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而兔子他們顯然也看到了一條光。
兩邊眼神一交匯,不等太宰治出聲提醒——提醒同伴不要給對方蹬鼻子上臉的機會——一條光就主動向他們所在的位置邁開了腿,簡單地問個好,再拿最近幾場引人注目的比賽當作談資……
以春風潤無聲的方式,一條光一不留神就成了小組的第四人。
太宰治:“這位先生,您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自來熟了嗎?”
一條光微微一笑,“還好。”他看向太宰治,面露驚奇,“我還以為你那樣怕麻煩的性格,會在拿夠積分後果斷認輸出局,沒想到還能在這裡見到你——果然是因為擔心友人才特意留下來的嗎?”
兔子不由得看向太宰治,“阿治……”他似乎被感動了。
太宰治有些頭疼,他的初心確實是對方說的那樣,可這話從對方口中說出來後,莫名其妙地就變了味,肯定不是反駁也不是,不管怎麼回答,都在兔子那雙感動的星星眼中敗下陣來。
一條光搖搖頭:被天然草食系支配的恐懼你感受到了嗎?
如果說這是一場遊戲,那此時便能聽到太宰治被打得節節敗退的提示音,他嘟囔了兩句聽不清楚的話,表示自己單純想要看看五百強之後的比賽內容而已。
“況且梟不也留下來了嗎!”
太宰治試圖透過拉另一位友人下水的方式來掩蓋他的真實目的。
被點了名的女孩愣了一下,“可我……就是為了幫兔子啊……原來阿治你不是為了這個才留下的嗎?”
一條光:噗。
被兩個天然系包圍的“快樂”,他這個圍觀群眾感受到了,再看看太宰治被友人左一句“不夠坦率但是內心善良”,右一句“表面和內心一樣溫柔”誇得頭都抬不起來的窘態……
“阿治真是個心地純良的好孩子啊。”
一條光感慨。
站在他們身後的付喪神聽了,不禁向努力解釋、臉頰都染上一層薄粉的少年看去,少年越解釋越感到無力,在發現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往坑裡的自己填土後,他自閉了。
“對,我就是這麼溫柔、善良、善解人意。”
他甚至開始自暴自棄。
一條光體貼地安慰太宰治,“看來即使是你,也無法做到誇獎自己行雲流水,勉強不來就算了。”
“什麼叫即使是我啊!”
無視了少年的氣急敗壞,一條光指著不遠處開始滾動的螢幕,提醒三人對戰表已經出來,好訊息是他們沒有窩裡鬥,在這場重要的比賽上和熟人相遇,壞訊息是,一條光遇上了現階段呼聲最高的第一名。
“啊這……”
一條光陷入沉思。
是出手還是繼續圍觀,這確實有些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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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階段的第一名,是個意氣風發的女審神者,成熟幹練的外表,讓她和身邊那大都頂著一張稚嫩臉龐的同事們格格不入,而她麾下的付喪神,自然也是如出一轍的氣質,光是站在那兒都讓人覺得呼吸一窒。
一條光從遠處瞅了瞅對手,朝著付喪神們露出了悲痛表情。
“你們……要加油了。”
不是他搶先一步打壓隊內自信,實在是和第一名的付喪神相比,他這裡的六振刀良莠不齊,沒有可比性——打個簡單比方,他這裡最強的付喪神是三日月宗近。
然而對方有六個三日月宗近,且是配合默契心有靈犀的那種。
“輸了情理之中,贏了意料之外。”
為接下來的戰鬥做了總結,一條光無奈地聳聳肩,“可無論是輸還是贏,這都是一場備受關注的比賽——怎麼偏偏是在這種時候抽到了下下籤,難道是被誰給影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