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
蔡風笑了笑,道:“可是你受了傷?”
爾朱榮不屑地一笑,道:“出手吧!佛門的慈悲對我無絲毫用處,即使我受了傷也照樣可以勝你!”
“你以為‘道心種魔大法’很厲害嗎?當年魔尊不也是敗給了葛洪大師?自古邪不勝正,如果你願意廢掉武功,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蔡風說話之間,目光絲毫沒有自爾朱榮的身上移開。
爾朱榮傲然地笑了笑,道:“蔡風,別跟我耍小聰明,你不可能找到我心靈的空隙,也沒有任何語言可以激怒我,你可以出手了!”
蔡風心中微微有些訝然,爾朱榮比他想象中更為可怕,但仍極為輕鬆地聳了聳肩,聲音突然變冷地道:“屠魔之佛,已無慈悲可言。受死吧!”
爾朱榮從來都沒有一刻鬆懈過,他也從沒遇到過蔡風這樣可怕的對手。那似乎無處不在的精神力,雖然不如他功力凝集之時風雲變色,但卻充斥著每一寸虛空。只要他露出一絲破綻,必定將會受到蔡風那無處不在的力量,而形成的致命一擊,這就是爾朱榮絕對不敢輕視的原因。
面對著蔡風,爾朱榮似乎感覺不到自己優勢的存在,這是他練成“道心種魔大法”以來,首次感覺到自己失去優勢,也許是因為蔡風的確有讓人無法自信的實力。
那是戰意,無窮無盡的戰意。
戰意來自天,來自地,來自空靈的虛空,來自莫測的九幽之底。而這一切,全都聚於蔡風的身上。
當蔡風踏出第七步之時,他出手了,此刻距爾朱榮卻有八丈空間。
爾朱榮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也來不及眨眼,蔡風的掌已出現在他面前。
掌,名為裂天,完全不受空間的制約。
腳如劍,斜掠而上。腳,是爾朱榮的腳;劍,也是爾朱榮的腳。但這一腳踢得妙到了毫巔,恰好在蔡風一掌距他的面門三尺之時相交。
電火直劈而下,蔡風和爾朱榮掌腳相交之處的地面出現了一個燒焦的黑坑,而這時虛空中出現了一柄巨刀。
刀,只是自密雲中射下的電火,蔡風竟如同神話一般,將火電收束於一團朦朧的霧氣之中,而形成一柄巨刀。
其實,那並非電火所化,只是借電火之光反耀而出的異彩,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是一柄不可置疑的巨刀。
刀身長有三丈,闊若門板,插天入地,以一種無可匹御的霸殺之氣向爾朱榮斬去。
爾朱榮在蔡風消失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感覺到刀氣的存在。此刻他何嘗不明白,巨刀就是蔡風的真體,刀中的電光正是蔡風體內散射出來的佛光所聚。
“轟!”巨刀斬空,地裂十丈五尺,而此時出現了一柄劍。
劍射長空,血劍!如同一道貫空的血虹。
刀沒人隱,如同解散在虛空中的氣體,無痕無跡。但是,爾朱榮仍是那麼清晰地感覺到蔡風的存在。
“嗤……”劍鋒所過之處,地裂木折石碎梁斷,只是蔡風的身影仍沒有出現。
驀地,劍勢一頓,爾朱榮已立在雁樓之頂,巨大的雁樓竟自中間被剖為兩半。當爾朱榮立身於樓頂之時,那柄劍已經消失。
利劍的消失,只因為爾朱榮那雙仍沾有瓦屑的手已合併高舉於頭頂。
他的目光緊緊注視著那雷電交纏的虛空,密雲欲墜,伸手可觸,但爾朱榮並不在意這些,他在意的只是蔡風——消失在虛空之中的蔡風。
他知道蔡風在何處,那是對生命存在的一種覺悟,同時他的腳下,卻仍無休無止的引動九幽怨氣。
“轟……”霹靂驚魂,如同萬噸隕石撞擊地面所發出的聲響,百里之外,震耳欲聾,雲破、天開、日出。
天開日出,青虹乍現,佛光疾洩,天地一片祥和——蔡風終於再現。
蔡風再現,在虛空!牽動萬縷佛光,幻出九天青冥——是劍!
王通在大司馬府宅外圍設下近千名弓弩手,高處還架著威力強大的弓弩機,另領數千名守城官兵及千餘名宗子羽林的將士,迅速衝入大司馬府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制大局,任何反抗之人,全都格殺勿論,毫不留情。
王通也恨透了爾朱家族,當初河陰之變被爾朱榮所殺的二千多朝臣中便有很多王家的人,朝中眾臣都只是敢怒而不敢言,此刻終於有了對付爾朱榮的機會,豈會手軟?
爾朱家族的少數高手已知道大事不妙,殺出重圍,衝出府門,只可惜卻成了活靶子。當然,這些衝出大司馬府宅的人都是高手,圍於外面的眾弓箭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