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區陽自哪裡聽到,說《長生訣》在万俟醜奴手中,便向万俟醜奴索借,但万俟醜奴說自己沒有,於是雙方一言不合,動起手來,後來被葉虛殺了數百兄弟衝出了重圍。不過,與葉虛隨行的所有高手全部擊死,只剩區陽、區金、區四殺和葉虛逃走。
蔡風和葛榮更生出無盡感慨,他們禁不住對胡琛產生了一種無限敬意,這種人才是真正重朋友而輕生命之人,也難怪万俟醜奴死心塌地為胡琛辦事。
葛榮最信任的人,就是蔡風、何五和遊四,因此,對於這些機密事情,這幾個人也知道,還有葛存遠和葛悠義。但是葛榮只認為惟有蔡風才能擔此重任,因為能夠讓万俟醜奴手下將領信服的人,必須是個有足夠聲望之人。何五和遊四近來雖然聲名不小,但卻不足以讓万俟醜奴的手下心服,一個不好,反會將那股義軍弄得四分五裂,豈不是弄巧成拙?
葛榮其實也明白,万俟醜奴之意也是蔡風,惟有蔡風或葛榮自己方可勝任,但葛榮本人當然不能親自前去,就只好派蔡風去了。
葛榮也有自己的打算,蔡風若能將那一路義軍帶好,將來東北與西北兩路義軍直擊洛陽,那時北魏勢必形如破竹。他相信蔡風的能力,更重要的還是要粉碎域外聯軍,也只有蔡風的才智方能完全控制好全域性。其實,這是一個很沉重的包袱。
葛榮對自己部下的將領極為自信,在他的計劃之中,此刻大局基本上已定,憑藉官兵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動搖葛家軍,為了更好地把握大局,西北高平這顆棋子,他一定要下得穩而準,這也是他不顧打擾蔡風蜜月之美,也要讓之趕去高平之因。
蔡風也知道,葛家軍此刻不用他壓陣也照樣可以穩住陣腳南征,所以他很放心地答應前去高平。
劉瑞平和元葉媚纏著蔡風一定要同去,但由於高平局式未定,帶著二女可能會有些不方便,所以蔡風並不想帶她們同去,只不過被劉瑞平和元葉媚糾纏不過,只好答應讓她們一起去了。
今日,蔡風整裝出發,並沒有帶太多的人馬,三子、陳楚風及田福、田祿兩兄弟所領的一千親衛營。
“主人,主人……”木耳和夜叉花杏趁眾人怔神之時,都駭然驚呼,飛身掠向石中天。
凌能麗一驚之後,忙扶起黃海,急問道:“黃叔叔,你沒事吧?”
黃海沒有睜開眼睛,但身上的魔氣越來越濃。
“師父……師父……師太……”凌能麗大急,一把背起黃海就向忘情崖衝去。
“麗姐,麗姐……”“會主……凌姑娘……”凌通和劍痴被弄得莫名其妙,禁不住隨後追去。那群護衛本想繼續幹掉木耳和夜叉花杏,但又怕凌通萬一出了什麼差錯,那他們可擔當不起,忙跟在後面追趕,眼睜睜望著木耳和夜叉花杏抱著石中天離去。
很快,凌能麗揹著黃海掠到了忘情崖頂。
凌能麗突然降低聲音,她竟發現了聖舍利,那幾有鴨蛋大小的晶石,就捧在達摩的手心。
達摩盤膝而坐,雙手交疊,聖舍利便放於掌心,此刻的聖舍利閃耀著一層祥和的光芒。
了願大師正拿著他花了近一個月方磨出的水晶稜鏡,並不斷地調整著數十面水晶鏡面,保證所有透過鏡面的光線全都匯於聖舍利上。
忘塵師太卻與達摩相對而坐,以右手的食指隔空點在所有陽光匯聚的那一點,她的指間泛出的是一縷青淡的紫氣。
五臺老人靜坐在崖口,在凌能麗趕來之時睜開了眼睛。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凌能麗驚問道,驀地,又想到那日忘塵師太所描述的以佛光化舍利之說,不由忖道:“這難道就是以佛光化聖利?”不由得望了望頭頂的太陽。
五臺老人的眉頭皺了皺,他感覺到了黃海身上那股濃烈的魔氣。
“快放下他,他是誰?!”五臺老人忙低叱道,聲音壓得極低,似是怕驚擾了達摩他們。
“師父,他是黃海黃叔叔,現在被邪靈侵體,快救救他!”凌能麗忙放下黃海,想走近五臺老人,但卻似乎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道所阻。
“咦,這是怎麼回事?……”凌能麗正奇怪間,五臺老人已到了她的身邊。
“這是師太所設的‘逆轉五行天罡’陣,快!讓我看一下他怎麼了。”五臺老人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搭在全身仍不停顫抖的黃海身上,臉色頓變。
“怎麼了師父?”凌能麗極為敏感地覺察到事情有些不妙。
“‘道心種魔大法’!”五臺老人的臉色有些發青,同時飛快伸指封住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