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好了。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你們叔孫家族的人前來接應了,只要他們一到,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叔孫家族的眾家將吃了一驚,叔孫怒雷竟猜出眼前之人是黃海,而黃海不是叔孫家族的敵人嗎?又怎會相救他們呢?可除了黃海之外,天下又有誰的劍道達到了如此境界?天下間的高手,也許真的很多,但用劍的就只有那麼幾人,一系是爾朱家族,另一系卻是天痴尊者的傳人,但最著名的,卻又以黃海和爾朱榮為首。這次陰謀既然是爾朱榮一手安排的,當然不會是爾朱榮出手相救,那就很有可能是黃海。
沒有人知道,那張鬼臉面具之後究竟是怎樣一種表情,不過,有些東西不一定要看到表情才能做出決斷。
“你為什麼要出手救我們?”叔孫怒雷不依不饒地問道。
“適逢其會!”神秘鬼臉人答話極為簡便。
“你在撒謊!”叔孫怒雷語氣有些激動地道。
“若不是適逢其會就是跟魔門過不去,我似乎沒有師特意救你們!”神秘鬼臉人冷冷地道,說話有些絕情。
叔孫怒雷知道很難再問出什麼,不由得再次悠悠一嘆,似乎數十年的滄桑以一聲嘆息而終結。
那神秘鬼臉人的身子似乎顫了一下,極為輕微,也許只是風吹的原因。河邊的風很大,吹起來似乎極為舒爽,神秘鬼臉人的青衫極有動感,給人的感覺也極為陰沉。
叔孫怒雷沒有再去看神秘鬼臉人,他似乎也並不想尋求出什麼答案。
“我來助你恢復功力!”神秘鬼臉人突然轉身,伸手抓住叔孫怒雷的脈門。
叔孫怒雷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覺一股滾熱而渾厚無比的力量湧入體內,頓時只覺心神一鬆,任由那股渾厚的力道在體內衝撞著。
博野,位於河北的南部中段,雖然驛站並不多,可是水道卻並不堵塞。
河北乃是平原之地,並無道路不通之慮,但卻因為博野的水路暢通,其城也如定州一般,易守難攻。
葛榮始終無法進軍任丘,向海邊發展,也只限於滄州一線,這使戰局基本上極僵,無法自真正意義上完全利用整個海域,這使得來自海上的資源不能夠完全得到利用。
元融的勢力完全控制了博野、饒陽,溫仁以北的東北部,形成一個半弧形的安全寶地,使得葛榮的攻勢很難起到效果,而元融本身就是一名極為厲害的戰將,用兵之道並不遜於葛榮,惟一不利的,就是北魏的朝廷沒有葛榮的義軍得人心。
博野的形式似乎越來越緊張,葛榮竟調集了十萬兵力前往定州,看來已經下了狠心一定要攻下博野,這對於葛榮控制整個河北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
元融也是河北一支最強大的軍系,與崔延伯、蕭寶寅所領之兵並稱北魏兩支狼虎鐵騎,只要消滅了元融這一軍系,那統領河北,南攻洛陽則指日可待。
決戰博野,分兵三路,中路以定州為主,主帥是蔡風,南路以葛悠義所領,北部則是以何禮生為主的望都軍。這三路兵力,幾乎是葛家軍中最強的幾支。
此時的葛家軍,兵多將廣,的確有著難以忽視的力量,這也是使博野的氣氛變得空前緊張的原因。
讓元融擔心的,仍是蔡風這類高手,如蔡風這樣的人,就已經不能再用千軍萬馬來衡量了,那應該以江湖的尺度去衡量。
而江湖的尺度,是很難有準則的尺度,因此,元融心存隱憂,但值得慶幸的卻是他手中有一張未出的王牌。
雖然,元融與蔡風的接觸並不太多,但卻能夠把握住蔡風的某些弱點。作戰之時,知己知彼方能料敵致勝,戰場亦如江湖,無所不用其極。
的確,戰場亦如江湖,無所不用其極,是以,元融也收到了一件禮物,是關於他兒子元孟的禮物。
元孟被蔡風所擒的訊息,元融也是在同一天收到,因此他心已亂。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報應似乎來得太快了一些,他尚沒有想到如何對蔡風造成心理打擊的時候,蔡風卻已先下手為強了。看來他的先機已失,而且蔡風所佔的優勢是絕對的,不管怎麼說,元葉媚到底是他元家的人,他絕對不會有什麼過分之舉,而蔡風卻無此顧忌,元孟就像是肉板上的肥肉,任宰任割,根本就不必有什麼心理責任。
元融為之頭大,卻不知該不該以元葉媚去換回元孟,若這樣一來,他所承擔的卻是強大的家族壓力,那就意味著向蔡風屈服,無論對軍心還是士氣的影響是不可避免的……
元融不得不承認,蔡風的這一招的確讓他難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