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是久戰之下的疲軍,況且雙拳難敵四手。爾朱兆執意在他這一方加強攻擊力度就是想留住他們,是以,他們一時也無法突破重圍。
爾朱兆自然知道眼前的兩個女子對蔡風來說,是極為重要的,只要能夠擒下這兩人,那蔡風再厲害也會被牽著鼻子走,至少可以使己方立於不敗之地。
凌能麗得知蔡風仍在地道之中,心神禁不住為之波動,失神之下,竟險象環生。
“那兩個女子要活捉,誰抓住了她們其中之一,賞金五百兩!”爾朱兆淡然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凌能麗和葛大諸人所受的壓力頓增,更加無法突出重圍。
“轟轟……”地底之下暴響頻傳,巨大的震力,幾乎使整個財神莊翻了過來,積雪飛舞,大樹傾倒,甚至莊外的圍牆也開始倒塌,那些正在廝殺的人,在這一刻才感覺到危險與自己是多麼近,那來自地底的威脅是多麼深切。
爾朱兆的眼中,依然只有狠辣的殺機,今日之戰局處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直被蔡風牽著鼻子走,對他來說,這的確是種莫大的恥辱。以他的心性,自然不想就這樣罷手,他要對蔡風的人施以無情的報復,更要平復心頭的那股難以息滅的嫉火。而此刻,他真的相信蔡風已被埋在地底了,否則,以蔡風的性格,此時是絕對不會不露面的,只要蔡風不出現,他就再也沒有什麼顧忌了。眼前這些葛家莊屬眾,自然不在他的話下。
蔡風真的被埋在地底了嗎?不僅爾朱兆這麼想,就是三子和凌能麗都是這麼想的,否則的話,怎麼仍不見蔡風出現?
地底連續不斷的爆炸,更為三子和凌能麗的心頭添上了一絲陰影。
圍攻凌能麗的是那老者與血煞殺手中的幾人,可見爾朱兆的確很看重凌能麗。
凌能麗所遇到的是這一年多來最艱苦的一戰,絕對是,負傷累累,仍鬥志不減,連三子和爾朱兆都感到驚駭莫名,身為一介女流之輩,竟然擁有如此可怕的鬥志,的確極為罕見。他們自然不知道,凌能麗習武的原動力就是仇恨,是以她對自己意志的磨鍊近乎刻薄,也只有付出常人無法付出的努力,才能夠得回常人無法得到的回報,她竟可在一年多時間之中學盡五臺老人的全部技藝,雖然她天資過人,但也不可否認她的意志之堅強。
儘管凌能麗的意志極為堅強,但高手相爭,並不全靠鬥志,還需要憑藉實力。單打獨鬥,凌能麗可以不畏懼這群敵人中的任何一個,但若對方群起而攻,就不是她獨立所能夠解決的問題了。加之傷疲不堪,凌能麗的劍竟然被擊落,被那老者擊落,而血煞殺手最懂得如何趁虛而入。
“小心!”三子飛步來救,但卻被強敵緊緊纏住,只得急呼一聲。
其實三子所呼的並不是讓她小心血煞殺手,而是小心那些傾塌的圍牆和自地底下傳來的爆炸。空中噴射的雪花如刀似箭,射到人的臉上有種火辣辣的刺痛,更造成一片虛霧,朦朧一片,三子替凌能麗擔心的就是這個。爾朱兆下令要活捉凌能麗,血煞殺手雖兇,還不至於傷了凌能麗,但爆炸卻是無情的。
三子的聲音被爆炸之聲和牆塌之聲所掩,他甚至因為分神,再次中了敵人一刀。
爾朱兆眼角綻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如果蔡風死了,這般美人,誰也不會嫌多,他定會用盡辦法將這些女人據為己有;如果蔡風沒有死,他便可將之作為最厲害的武器讓蔡風就範。
正趁機攻向凌能麗的血煞五與爾朱兆一樣充滿了得意,他這一出手,就是五百兩黃金,即使與那老者平分,也有二三百兩之多,如此一筆橫財就這樣輕面易舉地到手了。
的確很順利,凌能麗被對方擊落長劍之後,手腳一緩,血煞五立刻扣住了她的脈門,手法之利落,之準確,的確已達到了一流之境。
脈門乃人身極為重要的部位,只要扣住了脈門,這一切便幾乎已成定局。
當然,偶爾有些例外,凌能麗便是屬於這類例外之人,或者,她並不是例外的人,可血煞五這一次的確算錯了。
凌能麗的脈門竟然湧出一股洶湧若海潮山洪般的氣勁,完全不受控制地自血煞五的指尖和掌心傳入他的七經八脈中。
血煞五狂嚎一聲,若被雷擊電劈一般倒飛而出,在雪霧瀰漫的天地中,灑下一道悽豔的血紅。
那擊落凌能麗長劍的老者大驚,他怎麼也想象不到,被他擊落長劍的凌能麗竟有如此可怕的功力。
血煞五絕對不是庸俗之輩,其武功之高,足可在江湖上稱為一流高手,可是竟被凌能麗一擊震飛,而且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