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琅玦離開公主府之前,並沒有做周密的部署,只叮囑近身的幾個侍女,若是駙馬來了,就說她不想見。萬一遇到有人硬闖,發現她不在,就說她是剛剛出門去了。
福隆安帶著豐紳濟倫來過幾次,都沒有見到琅玦,丫鬟們按照琅玦的吩咐,若是福隆安只在這兒呆一會兒,丫鬟們就說琅玦在屋裡、不想見面;若是福隆安要執意等待、非見不可,丫鬟們就說琅玦剛才出去了,不知道多久才回來。
這樣的謊言太沒技術含量,福隆安有一次在公主府等了幾個時辰,也沒見到琅玦從外面回來,心中十分奇怪,問侍女梅蝶:“公主到底去了哪裡?”
梅蝶答道:“奴婢不知,額駙大人還是不要等了吧,公主恐怕不會那麼快回來的。”
“上次你們就是這麼說的!怎麼我每次來她都不在,而且左等右等都不回來?就算她不想見我,也不想見兒子嗎?”福隆安越發覺得不對勁。
梅蝶不知道怎麼回答,與另外幾個侍女相互看著。
福隆安道:“我再問你們一遍,公主真的是剛剛出門嗎?”
梅蝶不敢違背琅玦的命令,只能一口咬死:“公主確實是剛剛出門。”
月牙、宜萱等也道:“額駙大人,公主最近心情不好,就時常出門散心,您見不到也是常有的事。”
“那我今天不走了,我要等到她回來為止!”福隆安拉住兒子豐紳濟倫,交待道:“阿倫,今天咱們就在這兒等你額娘,不回家了,若是到了天黑,她還不回來,你就睡在這兒,明白嗎?”
豐紳濟倫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侍女們不敢反駁,但都不得不擔心。
琅玦身在遠方,晚上自然不可能回來,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豐紳濟倫在福隆安懷裡睡著了,他們也沒有看到琅玦的影子。
福隆安再次問:“公主有多久不在府裡了?”
丫鬟們道:“公主一直在府裡,今天早上才出去的,興許是到親戚家坐坐,天晚了就留宿了。”
福隆安追問:“哪個親戚家?”
丫鬟們都搖了搖頭。
福隆安將豐紳濟倫放在琅玦的床上,自己仍坐在椅子上等著,直等到天亮,還是沒有看到琅玦。
他心裡已經猜到了一些什麼,只是不敢確定。
福隆安來到了榮王府,卓貴接入,報知懿澤。
懿澤與瑛麟正在用早膳,聽說是福隆安來了,都感覺事情不妙。
瑛麟道:“額駙一定是發現公主不見了,恐怕來意不善。”
懿澤想了想,說:“公主早就出閣了,哪輪到他來這裡要人?就算不見了,也應該是我們找他要人才對!”
於是,懿澤就帶著瑛麟、卓貴、玥鳶、金鈿等人出來見福隆安,雙方以禮相見。
福隆安一向不慣於人情世故,也懶得寒暄,直言道:“敢問福晉、側福晉,可知道琅玦在哪裡?”
懿澤故作不知,笑問:“琅玦不是在公主府嗎?”
福隆安搖了搖頭,答道:“我在那裡呆了一天一夜,卻一直見不到她,公主府的人全都在騙我,而且口徑一致,顯然都是事先都約好。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已經好多天沒有見過她了,我懷疑,她早就不在公主府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她跟你們府上走的最近,我只能來這裡問。”
懿澤笑道:“榮王府算公主的半個孃家,公主平時確實親近些,但這幾日並不曾來,恐怕讓額駙白跑一趟了。”
福隆安看起來有些失望,也更加迷茫,只好向懿澤告辭。
懿澤和瑛麟送福隆安到門外,瑛麟多嘴問了一句,問:“額駙還要到別處去找公主嗎?”
福隆安答道:“自然是要找的,難不成娶了個媳婦,說丟就丟了嗎?”
瑛麟笑道:“額駙尋找公主是應該的,只不過,額駙到別處去問時,切莫逢人就說你已經多日沒見到公主了。”
福隆安不解的問:“我們兩個常常不在一處,這事兒誰不知道?我還有什麼可隱瞞的?”
瑛麟又笑答道:“額駙率真,不怕別人借題發揮嗎?朝中嫉妒富察一門的人那麼多,如果哪個有心人以此推測公主私自離京,告到皇上面前,可如何是好?”
“私自離京?”福隆安有些吃驚,問:“琅玦已經不在京城了?”
瑛麟好似稍稍緊張了一下,推脫般的答道:“我只是說,如果有人這麼想,會給富察家帶來麻煩。”
福隆安點點頭,看看瑛麟,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