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永琪和琅玦睡熟後,店家協同幾個夥計來到他們的房外,從窗縫燻了催眠的迷煙,然後悄悄潛入,開啟了他們隨身攜帶的兩口箱子。
箱子上層放著衣物、乾糧、地圖等物,下層盡是金銀珠玉,還有銀票。屋裡黑乎乎的,他們看不清銀票上的字。
這些人忙忙的鋪開麻布,將箱子中值錢的物件全部卷在布袋中,就在準備離開。
他們不防永琪是在地上睡的,往外走時,一個夥計踩到了永琪的腳。永琪被驚醒了,卻感到頭昏沉沉的,身上也沒有力氣。
店家和夥計們急忙翻窗要逃。永琪爬起來,抓住了一個背麻袋的夥計的腳,揪了下來。麻袋散落,金銀等物掉了一地。
永琪喝道:“你們好大膽子,竟敢潛入私室竊取財物!”
翻窗出去的幾個人又回來了,兩三下撂倒了永琪,相互幫著一起去撿地上的寶貝。
打鬥聲驚醒了琅玦,她來不及穿鞋,忙忙的下床扶起永琪。永琪又和竊賊打了起來,琅玦忙去撕扯裝滿金銀的麻袋。
可是他們兩個都沒有力氣,怎麼都搶不過。琅玦一個不慎,摔倒在地上,叫了一聲。
幾個夥計驚道:“是個女的!”
琅玦又起來去搶麻袋。
永琪攔住,勸道:“他們人多,我們不能吃眼前虧!放棄吧!”
“不行!沒有錢,我們就去不到雲南了!”琅玦指著幾個竊賊,喊道:“你們把東西給我放下,不然我就報官!把你們統統送到大牢裡去!”
店家對幾個夥計做著手勢,說:“他們要報官,乾脆……”
琅玦驚恐的抱住永琪,對方几個已經抄起棍棒等傢伙,朝他們兄妹打來。
永琪奮力抵抗,擋在琅玦前面,身上捱了幾棍。琅玦大叫著跑到門口,開啟房門,又被拖了回來。
伴隨琅玦的叫喊聲,他們聽到,隔壁一間客房的門開了。
忽然,一個手持拂塵的道士出現在他們身旁,揮動了幾下拂塵,幾個竊賊已經都被暗器所傷,在地上打滾,而永琪和琅玦毫髮無傷,站了起來。
道士還在原地佇立,朝著永琪和琅玦點頭一笑。
竊賊們帶著傷,落荒而逃。
琅玦忙去撿起地上的金銀珠玉,裝回箱子。
永琪則走到道士身旁,躬身一拜,道:“多謝道長搭救,敢問道長尊號,仙山何處?在下日後定當回報!”
道士笑道:“貧道雲中子,雲遊四海,居無定所,尊兄是找不到的。不過,貧道倒要多嘴提醒尊兄一句,所謂‘財不露白’,尊兄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險些招來殺身之禍。”
永琪笑道:“多謝道長指點,我們以後會小心的。”
雲中子又說:“看來,此處是黑店,不宜久留,貧道告辭了,免得一會兒被人尋上麻煩!”
永琪再次拜謝,雲中子便走了。
琅玦收拾好了箱子,對永琪說:“我們也快逃吧!那些賊都是本地人,受了傷肯定不甘心,搞不好回頭來的人更多!”
永琪點點頭,兩人就連夜動身,匆忙牽馬上了大路。
走在路上,永琪感到渾身到處都疼,想必是剛才被那些小賊棍棒打傷了。他生怕被惡人追上,沒有時間檢視身上的傷,只能快馬加鞭的跑,仍然是向著西南方向。
琅玦問:“五哥,我怎麼老覺得後面有人追蹤?”
“那是你心裡害怕的緣故,哪裡有人?”永琪回頭看看,昏暗的月光下並看不清什麼,其實他也有同感,隱隱約約覺得身後不遠處有些異樣的聲響。
永琪琢磨著,此處是大路,天色也快明瞭,倒也還好。但後面必然有小路、山路、叢林,也會有黑夜,若是真的有人跟蹤,到了那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現身出來,可怎麼辦呢?被搶事小,就怕對方不止圖財,還要害命。想到這裡,他難免也有些膽怯。
一陣風吹過,琅玦又打了個噴嚏。
“再加一件衣裳吧!”永琪勒住了馬頭。
琅玦搖了搖頭,低聲說:“沒有衣服了……那幾件都撕破了,我剛才收拾的著急,直接丟在客棧了。”
永琪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琅玦身上。
琅玦阻止道:“五哥,不要老顧著我,你的身子也不是鐵打的。”
永琪努嘴笑笑,說:“你現在還在生病,就多穿一件吧!後面總會有辦法的!”
外面比不過家裡,琅玦很憂心,離開京城還不足十天,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