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靈安入獄後,福隆安只能暫代兄長履行職責,但福隆安畢竟太年輕了,沒經過什麼事,所做過最大的事情也就是之前在福靈安患病告假時去宮裡代班過兩次,還都是應付的,根本不曉得要如何安排護衛之事。
幸而乾隆一行人是住在盧謙府中,盧謙早安排了許多高手來保護。
琅玦記掛福靈安,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帶著胡嬙來找永琪商量辦法。
她們剛走到永琪房門外,就聽到裡面福隆安在嚷嚷著:“明明知道說了那句話要出事,說‘不知道、沒聽見’不就好了嗎?刺客全都死了,當時在船上的侍衛也都殉職了,根本沒人能證明刺客說過話!本來皇上是不會治罪的,現在好了,得罪了香妃,皇上也不管他了!你說我大哥他是不是傻?”
琅玦走進門,生氣的反駁道:“你才傻呢!大公子品行端正,不輕易說謊,哪像你,撒謊都不眨眼的!”
福隆安不服氣的問:“我什麼時候撒謊了?”
琅玦道:“你撒謊還分時候嗎?”
“你們不要再吵了!”永琪受不了耳邊聒噪,制止了他們,站起走到胡嬙身邊,問:“你經常和香妃在一起,你覺得,她和葉爾羌的人還有聯絡嗎?”
胡嬙搖了搖頭,答道:“其實……這個案子,你根本不必查。”
永琪有些不明白,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胡嬙笑道:“我哪裡知道什麼?不過是瞎猜罷了。”
永琪卻很重視,道:“說說你的瞎猜。”
胡嬙答道:“福將軍的守衛是不可能出這麼大的差錯的,能這樣悄無聲息的把刺客安排在水底、公然與皇上打鬥而不怕被查,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做到。”
永琪低聲問:“你是說太后?”
胡嬙點點頭,說:“霍集佔早已做了刀下亡魂,如果真的是他的舊部,就不可能對皇上心慈手軟,皇上又怎麼可能毫髮無傷?這件事擺明了是要陷害香妃,誰又能跟香妃有這麼大的仇呢?”
永琪默然。
琅玦聽了,氣急敗壞的說:“太后怎麼能這樣呢?就算她跟香妃不睦,要給香妃扣罪名,這件事跟福將軍又有什麼關係呢?現在皇阿瑪和太后都要五哥查案,五哥又不能去查太后,豈不是要讓福將軍當替罪羊嗎?”
永琪思索著,捋出事情的來龍去脈,道:“福靈安先前跟隨兆惠將軍在葉爾羌作戰,帶兵滅了霍集佔的親兵,逼得霍集佔無路可走、客死他鄉。太后設這個局,香妃和福靈安之中必有一人要為龍舟遇刺一案承擔罪責,而我與福靈安是同窗摯友,我若要救福靈安,就得讓所有的證據對香妃不利。所以太后讓我去查案,是想借我的手除掉香妃?”
福隆安很沒信心的問:“皇上那麼寵愛香妃,你怎麼可能除掉得了香妃?”
胡嬙抿了一下鬢髮,好似不經意的輕聲說:“五阿哥是最得寵的皇子,如果他都不能除掉香妃,那別人就更做不到了。”
永琪看著胡嬙,問:“你覺得我能掉香妃?”
胡嬙笑道:“我知道五阿哥不會這麼做。太后此局拿捏的,不過是香妃依然惦記亡夫,記恨每一個攻打葉爾羌的人。但是,香妃與福將軍之間如果不是那麼的針鋒相對,這個局就能破。所以,最好的辦法……應該是勸香妃在皇上面前為福將軍說情,如果皇上要寬恕福將軍的失職之罪,太后還能拿皇上怎麼樣?畢竟,太后想要對付的是香妃,又不是福將軍。”
永琪點頭嘆道:“皇阿瑪最不喜歡太后弄權,而太后又常常故意壓皇阿瑪一頭,早就水火不容了。如果既能夠博得香妃歡心,又能回擊太后,我想皇阿瑪一定會答應!”
琅玦眨巴著眼睛瞪著永琪看,吃驚的問:“五哥,你不是一直把忠孝看得特別重嗎?你真的不怕得罪太后?”
永琪答道:“從冷落碧彤開始,我就已經得罪太后了,多一件少一件,也沒多大區別!”
琅玦唏噓的感慨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越來越不像你了……”
永琪的臉上好似有一點點笑意,順著琅玦的話往下問:“是嗎?我也常常懷疑,我還是不是以前的自己。”
福隆安擠到永琪和琅玦中間,打斷了他們的感慨,問:“能不能先不要討論這麼深奧的問題?我沒覺得五阿哥跟以前有什麼不一樣!他是重忠孝,但更重正義,不然豈不是成了愚忠、愚孝了嗎?現在還是說說,怎麼能勸得動香妃給我哥說情啊?”
琅玦忙又跑回胡嬙身旁,拉著胡嬙的衣袖說:“勸香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