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隊長讓趙陰涼地兒背題,大家都三五成堆地圍到樹底下,記性好一點的都把手中的題冊裝到了腦子裡了,一股隨問隨答的信心悄然於臉上。幾個不託底的乖同志是無暇顧及這裡的熱鬧的,各自找個僻靜的角落,拿著題冊嘟嘟囔囔。

應該是隊部門剛關上的時間,大樹底下便是片刀聲四起,七嘴八舌地砍“侃”起了大山。

擅長圍堆調侃的樸志超拉攏幾個侃爺單獨圍了一小圈,嚷嚷著要給大家講個笑話,被拉到的幾個坐下,沒被拉到的也聞音圍在外圍聽熱鬧。都知道這超仔不僅嘴皮子油得很,而且表情也相當豐富,即使是聽過的笑話,在他的嘴裡翻個兒加工後,保證另有趣味。

雨天兒,你去過泰國麼?樸志超就近推了一把身旁的夏雨天,問道。

泰國?我最遠去過北京,還是五歲的時候去的,再有就是這裡了。聽過泰國,沒去過,但我知道那裡人妖盛名。夏雨天以為樸志超要講泰國的人妖,立馬集中了精力。

樸志超斜楞一眼夏雨天,說:一說泰國就知道人妖,沒文化。說完瞅了裡外一圈,意思是問起他人有沒有去過的,被目光掃過的都一一搖頭,還一個勁兒地著急讓他快說得了。樸志超盤了盤腿,一副走過南闖過北的老江湖樣子,不緊不慢地說:都沒去過就好辦了。嘿嘿笑了一下,又接著說:前幾年我和家人就近去了一趟泰國……

唉——你家不是離朝鮮近麼,咋的?夏雨天橫擋一道。

在我表演的時候,麻煩你不要打斷我,這樣會影響我的情緒,OK?樸志超有些生氣地看著夏雨天,有看了一圈其他戰友,似乎在尋求同情。

哦,我沒別的意思,只想知道你說的是真事還是假事。

樸志超見夏雨天的嘴快噘到天上去了,雙手抱拳,重重地說:服了你了,本故事純屬虛構,形了吧。長舒了一口氣,似乎調整好情緒後,又說:剛去泰國的第二天,在街上走著走著,看見一個上年紀的婦女和一個漂亮的女生趴在二樓的陽臺上,看上去像母子,我抬手和那女生打招呼,媽媽模樣的婦女不知怎的,端出一盆水,“譁”揚了我個透。樸志超一邊模仿婦人揚水的瀟灑,一邊模仿被澆後的狼狽:我二話沒說,抬頭就是一頓臭罵,也不管她聽懂聽不懂。我家老爺子聽到我的罵聲,笑著告訴我今天是人家的傳統節日——潑水節,表示祝福、友好。

不對吧?雲南的傣族……夏雨天再一次打斷樸志超的話,然後猛地一拍腦門:啊,對了,虛構、虛構,你接著說。

樸志超再一次生氣了。尹鵬在外圍伸脖子喊:快說得了,跟你表示祝福你咋還罵人家呢?

啥?樸志超氣得撲騰站了起來,看樣子表揚將要達到了高潮,一副苦相,說:親愛的戰友們吶,那娘們潑的可是開水啊。說完又一盤腿坐下。

眾戰士都樂得捧腹彎腰,前仰後合。夏雨天雖然聽過著個笑話,但還是為樸志超的滑稽演技而樂得向後躺去,以把緊抽的小肚子伸平。一不小心,迷彩鞋在樹皮上割了個小口子,心想:就這麼一雙合腳的鞋,得趕緊補上。見修鞋棚裡只有徐師傅一人,沒等緩過笑勁兒就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奔修鞋棚走去。

一個17寸的電視放在修鞋棚裡,看上去要比酒店大堂裡的背投要顯眼。電視機旁掛著一副畫像,像上有一個十字架,一個痛苦而又堅強的男人被釘在十字架上。夏雨天一邁進修鞋棚,就主動自我介紹:徐師傅,我是新來的戰士,叫夏雨天,嘿嘿,大家都叫我雨天兒。徐師傅先是看看眼前這位自報家門的陌生戰士,然後又送上對每個穿著這身衣服都會發出的熱情洋溢的笑,說:夏雨天!這個名字對當消防兵來說很吉利啊,呵呵,快坐。

夏雨天邊脫下鞋遞過去邊打量眼前這位徐師傅。徐師傅是隊裡資助的殘疾人,殘疾在什麼地方,夏雨天卻一時沒看出來,只覺得他比樸志超還矮出一大截,只能用樸志超來和他比。徐師傅的胳膊很粗,手也很大,但很粗糙,因為他用這雙手已經養了兒子快二十年,雖然兒子連一句“謝謝”也不會說。

兩人說笑有風,很是投機。夏雨天把剛才樸志超講的笑話又說給徐師傅聽,小棚內頓時引出了大笑。不過,徐師傅突然話鋒一轉,卻使得夏雨天笑不起來了,聽得耳朵有些發炎。原來夏雨天幾次追問樸志超沒有結果的問題,今天算是親身體驗了一番——徐師傅是個教徒。

正在想辦法怎麼脫身的時候,院裡的火警電鈴突然驟響,夏雨天想起自己第一天被安排參加戰鬥隊伍,既激動又興奮,轉身就跑向車庫。

夏雨天最後一個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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