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醫令冷笑一聲:“哼!李醫丞又豈會沒有後手?!”
頓了一頓,曾醫令接著道:“不過,這後面的事,不是我們能c手的,李醫丞自有成算!咱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了。【】”
宋醫士連聲應諾,也不敢多問。
曾醫令在屋子了來回踱了幾步,才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曾醫令十指輕叩案几,眯著眼睛似乎是在想著什麼要緊的事情。
宋醫士便沏了一杯茶奉上,曾醫令接過茶水,輕輕地喝了一口。
曾醫令看了宋醫士一眼,對這個鞍前馬後的小馬仔甚是滿意,便開口道:“這次李醫丞要如何行事,我卻是不方便告訴你。這也是為了你好,你知道了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宋醫士連聲應諾:“是,是!醫令大人如何吩咐,小的便如何做!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不聽!”
曾醫令微微頷首:“咱們先不要輕舉妄動,只需靜觀其變。哼!最好那賊小子張力得了瘟疫便一命嗚呼!”
宋醫士連忙附和道:“是!是!必定一命嗚呼!”
葉問天已經將張力以“效法神農,親身試藥”來贖罪這件事上報了朝廷,現在必須等朝廷的正式批覆。畢竟這也是一件大事,涉及到了刑名之事,也不是葉問天可以一言而決的事情。
這事既然是先皇萬曆皇帝定下的規矩,在“祖宗成法”的背景下,朝廷是沒有理由不批准的。
不過,這在流程上卻是一定要走一遍,以示對朝廷的尊重!
這樣一來,在朝廷的批覆還沒下達到到濟世醫社的時候,張力還可以有一小段時間可以緩衝。
由於自己很快便要親身試藥,葉問天便直接給自己放了大假——在朝廷旨意到來之前,不必再去瘟疫區診病了。
自己本來心裡就很鬱悶,這倒也遂了自己心意。
張力在院子中東轉轉,西轉轉,很快便到了吃午飯的時候。
張力往廚房那邊走去,暗自忖道:也不知楚二孃今日做的什麼菜?
到了廚房門口一看,楚二孃一邊偷偷拭淚,一邊做著紅燒魚,而灶臺上則是擺了一大盤紅燒r,一整隻燒j,還有半隻烤鵝!
張力心中微微一動,眉頭皺了起來:平日裡還不曾留意,這楚二孃雖說出自小門小戶,卻是生得一副好心腸!
這頓飯吃得張力味同嚼蠟,顯然眾人心思都不在飯菜上。
就連吃貨高元良,也只是動了動筷子就說吃飽了,全然不見往日在餐桌上那風捲殘雲的風采……
“啪——”張力筷子一放,佯裝怒道:“你看你們,吃個飯都這麼壓抑,搞得我要上刑場似的!”
安子憋了半天,終於憋不住了,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嗚嗚,少爺,以身試藥不就是上刑場,不就是送死麼,你死了,安子怎麼辦?”
張力哈哈一笑:“你們對少爺我就這麼沒信心?”
張力看了安子一眼,接著道:“你不老說少爺我醫術通神麼?區區瘟疫而已,有什麼好怕?”
柳姑娘一本正經地看著張力,情不自禁地道:“登徒子狗p醫士,這次你要大難不死,本姑娘答應給你……”
張力心中一樂,趕緊追問道:“給我什麼?”
柳姑娘一愣,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生嗔道:“美得你!吃飯吃飯!”
張力又說了幾個後世的葷段子,不過自然是將段子裡的老公老婆,改成了相公娘子,這才把用餐氣氛算是堪堪扭轉了過來。
柳姑娘聽得是面紅耳赤,一直低著頭在那吃飯,耳朵卻是豎得比誰都尖……
吃完飯,張力決定還是要自個兒出去透透風,順便——思考下“人生”!
此刻,張力正在蓬萊縣城中瞎逛,一邊漫無目的的走著,一邊想著心事。
張力依然漫無目的地四處閒逛著,只覺得心中憋著一股子鬱結之氣,不由自主地便循著人少的巷子走,想找個地方清靜一下。
嗚嗚的寒風聲裡,張力獨自一人走在偏僻的小巷子中……
時節已經進入初冬了,每日的氣溫愈發地低了。
雖說經常還是可以看到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的窮苦百姓,不過,今年這冬天對於蓬萊縣來說,卻是越冷越好。
凍死總比病死好!
凍死的窮人每年都有,數量也不太多;可一旦瘟疫發作,病死的人那是一車一車的往城外拉的!
須知道,這引發瘟疫的病毒,氣溫越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