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被*出來的!
你葉問天讓我當炮灰犧牲,想得美!
作為一個乘飛機被雷劈都不死的人——自己命硬著呢!
不過也要好好謀劃一下——
想到這裡,張力眼睛變得深邃起來……
這邊廂張力還在琢磨,那邊廂葉問天從牢房出來之後,許醫令立刻迎了上來。
許醫令眼見葉問天神態如常,倒是有些摸不透了,開口問道:“醫卿大人,不知張力……”
葉問天看了許醫令一眼,笑道:“不著急,咱們邊走邊說。”
許醫令小心地跟在葉問天身後,兩人朝縣衙方向走去。
許醫令終究還是有些按捺不住,開口問道:“醫卿大人,張力囤積居奇,中飽私囊之事,確有其事麼?”
葉問天哈哈一笑,道:“確有其事。”
許醫令原本還以為是山東按察使司衙門弄的冤假錯案,而且他平時對張力印象很不錯,此刻聽了不由得有些失望:“唉,屬下卻是看錯了這小子!可惜,可惜!”
葉問天眼中精光一閃:“看錯?哼!老夫都差點看錯了他,上了他的當!”
許醫令大吃一驚:“醫卿大人何出此言?”
葉問天道:“這下子胡扯的功夫當真了得,深諳信口開河之道!”
許醫令面露疑色:“怎麼?這,這小子……”
葉問天佯裝怒道:“這小子,好一顆心思縝密的心!好一張巧舌如簧的嘴!”
許醫令驚道:“啊?心思縝密?巧舌如簧?”
葉問天道:“信口開河之事,須得九分真,一分假,別人才會信你!而最重要的這一分,卻是假的!”
許醫令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態,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
葉問天走得也不快,回頭看了許醫令一眼,哈哈大笑:“你知道麼?你和穆洪峰最缺的,正是這心思縝密,巧舌如簧!”
這話將許醫令驚得呆立當場,抬頭看時,只見葉問天眼中露出激賞的神色:“昔年三國時,許劭評定少年曹孟德。許劭曰:‘子治世之能臣,亂世之j雄。’我看張力這小子,若是這次大難不死的話,必有後福!”
若是十日前的張力,聽到葉問天這話必然心神盪漾!
可是現在的張力,已然不是十日前的張力!
……
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
這三天來,康興安和高元良茶飯不思!
三天前,燈籠街的街坊杜郎中著急忙慌地跑過來告訴康興安和高元良,少爺——竟然被問了死罪!
此刻,安子和高元良站在院子裡,商量著對策。
康興安恨恨地道:“少爺待那頭口行的李掌櫃不薄,還救了他三代單傳的兒子!那廝竟然作證說少爺囤積居奇,中飽私囊!”
高元良沉思良久,道:“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康興安一臉詫異:“怎麼?”
高元良道:“你想想,那李掌櫃據說是在衙門裡畏罪自殺了。他在這案子裡,既不是主謀,也不是從犯,頂多算個牽線搭橋的。這罪行我老高雖說也不知道《大明律》上都寫了些啥,不過想來一個跑腿的,能問成死罪?”
康興安恍然大悟:“是呀!高兄弟這推斷果然精闢!我怎麼想不到?然後呢——”
高元良接著道:“既然罪不至死,那李掌櫃還畏罪自殺個p呀!此事恐怕另有蹊蹺!”
康興安連聲道:“對,對,對!莫不是有人要陷害少爺?你說得太對了,另有蹊蹺!”
“蹊蹺,蹊蹺你個大頭鬼!”柳姑娘一聲嬌叱,惡狠狠地瞪著康興安和高元良二人。
安子回頭一看,見柳姑娘從廂房出來了,不由得有些害怕:“柳,柳,柳姑娘……”
高元良嘆了口氣,心道:唉,安子這小子,這些日子被柳姑娘收拾得不輕啊——
柳姑娘冷哼一聲,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色,有些憐憫地看著康高二人,道:“你二人,心智堪憂啊!”
安子渾然不覺,連忙道:“對!柳姑娘說啥都是對的,我,我就是心智堪憂!”
高元良心知這姓柳的姑乃乃可不好惹,生得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可是個半分虧也吃不得的主兒!
高元良不說話,柳姑娘那柳葉眉便豎了起來:“說你蠢你心裡還不服氣!哼,你可知道,你家少爺這次犯的事,可是在瘟疫期間!瘟疫期間這種事,砍頭都是輕的……”
柳姑娘原本以